怀袖把了把映莲的脉,感觉比刚才又稍有力些,才吩咐翦月另抱了一床被褥到外间软榻上歇息下。
次日,怀袖早早去前院的东暖阁陪太后去佛堂诵经,随后跟着苏麻喇姑取经卷,回来时已近午时。
怀袖刚一进跨院就看见福全手里握着一柄长长的拂尘在院子里转悠。
“福全。你在这儿转什么呢?”
福全见怀袖回来,赶忙笑呵呵小跑过来低身请安毕回道:“回姑娘,我今晨听翦月姐姐说昨晚姑娘被不知名的小虫咬着了,我想是这几日院子里的春花开了不少,香甜气味引了虫子,就用拂尘驱驱飞蝇,省得夜里这些东西再影响了姑娘休息。”
怀袖闻听掩唇一笑,说:“难得你有这份细致,那就辛苦你仔细着找吧。”
进到屋内,见只翦月一人站在柜子旁收捡衣物,怀袖向卧榻看了一眼,幔帐依旧被塞掩的严严实实。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呢?”怀袖提起水壶自己倒了杯茶,在漆木圆桌旁坐下。
翦月向外看了一眼,见福全的背影远远的,便悄声说:“我都打发出去做别的了,且过了这几日吧。”
怀袖点了点头,放下水杯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幔帐向内看,见映莲脸色已逐渐恢复血色,原本蓬乱的长发整在脑后,宁静的如睡着了似得。
怀袖轻轻放下帷幔。缓步回到桌旁坐下,端着盖碗一下一下虑茶沫。心中正琢磨事儿,冷不防手里的杯盏被翦月接了去,怀袖低头看时,才发现已将星星点点的茶叶沫拨撒到了裙衫上竟不自知。
翦月将杯盏里剩下的微凉茶水倒入痰盂,又换了杯热茶搁在怀袖面前。“姑娘想什么呢?”
怀袖莹然晶亮的双眸转望着翦月问:“裕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翦月听闻怀袖如此问微怔,隧略想了想浅笑问道:“想必姑娘已经听闻过裕妃娘娘吧?”
怀袖只轻轻点了点头说:“那日在后殿东暖阁中无意间听见恭亲王爷说起过。”
翦月调侃笑道:“姑娘是来了咱们这太平盛地慈宁宫,若是被皇上选中入了后宫,恐怕早闻见这位娘娘的火药味儿了呢。”翦月说着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