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房间将门死死的关了起来,我背抵着门任追过来的陈飞拼命的敲门也不开。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骑铭、骑瀮、离琰与陈飞和我,我们五人不是肝胆相照的好友么?怎么此刻,此刻也会因为这点事情来跟我提亲,虽然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可是就是因为这不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这一点更加可恨。为什么地位越高就越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那夜凌寒呢?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因为我知道我们俩现在连见面都不方便,更何况是别的呢,我想了又有什么用呢。
次日下午,乾祥殿花园。
上午圣上与各国使臣才议事完毕,下午便是休息放松时间,各位王公大臣访客使臣均可来乾祥殿的花园中与其他人交流玩耍,以方便南疆北漠东海西域之间的交流与共通。乾祥殿的花园中各类器具准备的甚是妥当,投壶骑射,弈棋比剑,花样繁多琳琅满目,几乎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然而这里既是所有人的交流场所,那么自然少不了各位女眷们,在乾祥殿的殿内,皇后娘娘自然是带了各位嫔妃们准备了中原的丝绸布匹、金钗银饰、书法刺绣,与各国的女客人们互相观摩赠送。
我坐在圣上身后,看着他在与回纥王子下棋。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观看的人,丫鬟不断的走来走去,添茶送水,伺候着大大小小的人物。
回纥王子落下一个黑子,堵了圣上最后的路。圣上看着棋盘想了一会,终于心悦诚服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王子的棋艺果不虚传呀!朕是甘拜下风呀!哈哈……”
“哪里!是圣上谦让了!”回纥王子笑着回答到,他的棋艺确实是高,面对圣上也没有任何忌惮之意,一往无前的拼杀,步步凶残,志在必得。
“哪里哪里,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朕是真的老喽!”圣上手上拈着一颗白子,看着满盘棋局仍不死心,似乎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所有观众也都没看出个破解之法,只当这棋局已到了终局。我对棋艺只是一知半解,更是深信不疑这已经是死局了。
“父皇不要老说自己老了,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听了得有多难过呀!”坐在一旁的菏泽说道,她些嗔怪了自己父皇一声,起身右手拈起一颗白子,左手揽着袖子,轻轻的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她的这步棋落在棋盘上许久,众人这才看出了门道,顿时无不交口称赞这一步棋着实走的险走的妙。圣上也是半天才看懂菏泽棋盘上的奥秘,一瞬间龙颜大悦拍手欢呼:“妙妙,这一步棋走的真是太好了!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也是看了许久才看出了些许门道,圣上之前已经在棋盘上布了很多陷阱,但是全被回纥王子穷追猛打封死了,发挥不了原本的作用。而她的这一步棋下去,死掉的所有的陷阱都瞬间活了过来,回纥王子的棋子倒成了瓮中之鳖,逃脱不成。
菏泽站在一旁甜美的笑着,太子和几位王子无不对她的才华连连赞赏,回纥王子惊奇的看着菏泽,叹道:“果然是人中之凤,在下佩服佩服!公主这般丽质聪慧,想必是已经许配人家了吧?”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有些尴尬,因为前几日的风波还依旧未平息,我低下了头,偷偷瞄了一眼其他几个当事人,夜凌寒依旧不动声色,站在肖羽旁边一副正气凌然,而菏泽和圣上依旧淡淡的笑着,面不改色,似乎旁人的紧张倒是有些多余了。
“我这宝贝女儿,一定是要有一门好婚事的,再过半个月就是菏泽的生辰,我倒是想着在她生辰的时候为她觅一段良缘。”圣上笑着说道,此刻他是一个仁爱的父亲。菏泽则娇羞着低下头,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