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老太太的正院,任家大老爷坐在下首,听着任家老太太发怒!
“她们想的美,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还想要做我们任家的二少夫人?凭什么让我的福丫头做妾,她才是应该做妾的那一个!”任家老太太拍着身边的小几子,弄得震天响道:“你去跟那澹台府说,要么便嫁过来做妾,要么便自己三尺白绫解决了去,我们任家才不受她的胁迫!”
任家老太太仍然愤恨的很,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是把银剪子,就想要吓唬了老婆子,她要死,随她去!跟咱们任府有何干系!”
任家大老爷皱着眉头,冲着老太太拱了拱手道:“娘,这事儿怕是不大妥当,儿子瞧着,澹台府二房的权势大的很,如今那个澹台善昌深得四皇子欢心,而且,翻了年就要迎娶四皇子妃的庶妹为继室,如今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咱们府里,可不好招惹!”
任家老太太一摆手,将身上的栗色袖摆扑扇的如扇子一般,立时便将扶手上的一个白玉小狮子拂到了地上,应声跌落两半!
“想要我的福丫头做妾,她想也不要想,你那些个朝堂上的事情,老婆子不懂,你也不用用了这样的话来压制我,朝堂上的事情,那是你的事情,我一个后宅的老妇人,没有旁的心思,不过就是求着府里的子孙福寿绵长罢了,反正澹台府那样的孙媳妇,我是不认的,想让我的福丫头,位居她之下,想也不要想!”
任家老太太被气得狠了,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还比她儿子的官位低上几级,还未过门,就要拿捏了她,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任家大老爷因为这桩婚事,不知道被老太太念叨了多少回,又想到那个整日里哭的哀哀凄凄的表小姐福儿,心里更加不悦。
难道说端庄的澹台府大小姐不适合做了二少夫人,那个整日里哭哭啼啼,撒娇撒痴的便合适了吗?
只是这样的话,任家大老爷自然是不好对自己的亲娘说的,当初大公子的婚事,便是老太爷与他做主的,老太太这些年都看大少夫人不顺眼,因而在任毅的婚事上,颇上心思,早早的便将自己远房的那位表小姐接进了府。
想的不过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只可惜了,老太爷根本就没有将那位表小姐福儿看在眼里,没多久就定下了澹台府的大小姐,便是连商量都没有跟老太太商量,让老太太闹了好一阵子的别扭。
却说澹台大小姐要过门的当口,老太爷突然一伸脚走了,老太太立刻便以守孝的名义,绊住了这门亲事,原本祖父离世,守孝不过一年罢了,这老太太偏说任毅与老太爷亲厚,定要守孝三年才成!
其实任家大老爷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个说辞,老太太就是算计着,到时候澹台大小姐就十八了,定然是拖不得的,自然会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的,却没有想到,澹台府生生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