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当即引得一些人同仇敌忾,议论纷纷:“是啊,看她那样子,就是来自大宋,说不定也是哪个不知名野山村里出来野丫头。”
“说起来,那姑娘的举止,看着是不象名门贵女。”又一人说:“进退都毫无章法可言。”
“真不明白,阿骨打详稳,怎么就看中那么一位什么都没有,都不是的姑娘家呢?”有人开了头,这些人就渐渐管不住地嘴巴地越说越过火。却其实也是她们的心里话,就算叶纤纤没笑她们是一万只鸭子,也不防碍如此地去想,只不过有了那份可引以为同仇的事件,她们能说得更顺溜,不需藏话。
“唉呀,”又一位一惊一炸,引得众人纷纷看向她,见她用力拍了拍桌子,耸了耸妖冶的眉毛,启开如同醮了红血的唇:“那阿骨打详稳是不是看不中那位姑娘了,寻思着要把她送给我们家详稳呀?所以才把人送来?”话虽不过是来自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无凭也无据,可在场仍有很多人暗地里觉着有理。
大家于是将目光转往一直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的徒单古真,这里地位最高的女主子。
“既然叶姑娘不来,那众姐妹还是用膳罢。”徒单古真第一个举起了筷子,优雅地夹过一口菜:“嗯,味道不错,你们快尝尝看……珍嫂子的厨艺又进步了……”
顾左右而言它,即没否定,也没肯定众人的猜测,这令更多人疑心大起。
“是不错呢,今天珍家婶子可真用心。”一位不曾参与过众人谈话的,娥眉秀目,落落大方的美丽女子笑言:“我倒觉得那纤纤姑娘纯真可爱,不象坏心眼的,众姐妹且宽心与她相处才好呢,过些时她只怕就要走的,何必想它太多。”
“莎里保真妹妹可真是豁达,如今咱们详稳最宠爱的就是妹妹你了。”一角里,有人立即阴不阴阳不阳地接过她的话:“这要是再来一个,不知这独宠后院的位置可还保得住?”
“莎里保真妹妹说话可怪了,”又一人接上话茬:“那叶纤纤姑娘不象坏心眼的,咱们就象了?”
“对保真妹妹来说,她眼里只怕是任何一个外人都比我们这些姐妹来得纯真,没坏心的。有坏心的就咱们这些人。”一向因受宠而被众人看不顺眼的人居然敢唱对台戏,不把她当沙包踢简直对不起自己。
“众位姐姐慢慢吃,我放心不下,自请代众姐姐去看看纤纤姑娘了。”莎里保真也不反驳她们,干脆起身自请离去。
“谁需要妹妹你去代替着献殷勤了?要献殷勤,我自己会去。”涂着血样红唇的妖冶女子第一个起身表示不满:“我倒想去看看,那位叶姑娘倒底是什么病不能起来?要晾着我们这么多人!”
她这一说,立刻响应一片,群情激昂:“我去,我也去。”于是乎,所有人都起了身,原本那些不太愿意去的,也不好意思不去了,跟着都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