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疾行在街,明明是大白天,艳阳高照,却感觉仿佛置身冰窖一般,那是发自心底的寒冷和对疾病的恐惧。
而求医的路就是最恐怖的时候,因为在没见到医生,没有确诊病情的时候,人们都会很自然的胡思乱想,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会不会有危险?我还有二十几年的房屋贷款没还呢!
现在,巨大的疾病恐惧笼罩着整个临榆县,刘李佤觉得,这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变化而引发的季节性流感,因为不会有这么大的覆盖面,这应该是由人传播的,可最近临榆县一只没听说有什么重大疫情啊。
士子!对了,一定是那些来自四面八方进京赶考的士子考生们,他们其中有人感染了病毒性流感,而他们又成群结队而来,几乎人人都是带菌者,不过每个人的身体条件,免疫力程度不同,所有有人有正装,有人却没有。
他们就像一窝蝗虫,在临榆县短暂停留之后,浩浩荡荡的又走了,却留下了可怕的病菌。
刘李佤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但现在说什么都完了,病情正在蔓延,只能希望这时代的郎中有好办法了。
他走的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东街,仔细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医馆,很简单的小瓦房,招牌就是一块白布,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宝医舍’的字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不过看这字迹肯定是出自医生的手笔,让一般人看不懂,自己看不明白!
此时医舍的大门开着,只有一道门帘,刘李佤一挑门帘,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入眼便是高大的药柜,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柜台里,一个一个的搓着药丸,由于太过聚精会神,他都没有注意刘李佤进来,他身边放着一个大铜钵,里面全是捣碎的草药,还有一碗清水,一边兑水,一边搓药丸,不过让刘李佤震撼的是,他每搓出三个药丸,第四个准会扔到自己口中,嚼得那叫一个香。
刘李佤暴汗,难怪这家医馆开设的如此隐蔽,门外的招牌龙飞凤舞,原来是制造窝点。这药丸小伙计都能当零食吃,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李佤转身就走,来错地方了,可他这一动却惊动了那小伙计,他立刻从柜台里跳了出来,一把拉住刘李佤道:“客官,客官,您来了,要点什么?”
“呵呵,我走错地方了。”刘李佤苦笑一声,继续往外走,可那小伙计却死死拉着不放开,笑嘻嘻的满脸跑眉毛:“没错,没错,您来这就算来对的,保您满意。”
“你知道我要啥,你就让我满意呀?”刘李佤用力,却发现这小伙计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他竟然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