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演出一结束,江心朵悻悻然离开了,任司宸立即追了出去。
江心朵气冲冲地往前走,就是不搭理他。
“你是不是为了我在舞台上亲了你这件事生气?”
江心朵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演出的时候太投入角色了,所以一时激动就亲下去了。”
“我看你是吃汉堡的时候比较投入吧!”江心朵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吃得快要吐了!”任司宸拉了拉她的小手,“以后我不自作主张,这样可以了吧?”
江心朵低叹一声,“好好的一出戏,你看看,现在被你整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挺好的吗?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
“好吗?一出悲剧,大伙儿笑成这样,你还觉得好?”
“至少没有人现场睡觉和中途离场吧?”任司宸要求不高。
江心朵走在静谧的湖边,石子小路,静阒宁静,曲径通幽。垂柳依依,随着轻风飘扬飞舞。弯弯的皎月倒映在湖面上,漾开零碎的点点波光。
“心朵,今天是我的生日。”任司宸突然开口,沉磁的声音在寂清的空气中悠悠荡荡地散开。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江心朵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歉意,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过12点,说不定蛋糕房还有蛋糕,我还可以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说着,江心朵疾步向前走。
任司宸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往回一扯,瞬间将她拽入怀中,“我不要什么礼物,因为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江心朵心咯噔一下,闻着他身上味道,心蓦然地平静下来,“司宸,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冒冒失失,有时还会犯些小迷糊,还是个路痴……”
任司宸轻笑一声,“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选择我,不选那些追你的班花、系花、校花?”
“你这么冒失莽撞,还是我收了吧,省得你去祸害别人!”
江心朵小拳头砸在他的身上,“好好说话!”
任司宸低头凝望着他,手轻轻地捋起一绺散落而下秀发,撂倒她的耳后,瞳仁中全是她的身影,“心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交换生来这里吗?”
江心朵摇摇头,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在我八岁那年,我妈妈生病去世了,然后再婚又娶了一个女人,他们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女人非常的厉害,人前对我百般客气,人后对我拳打脚踢。一面装着圣母,另一面当着恶母。所以,我想要逃离那个家。”
江心朵的心揪痛起来,只要一想到一个弱小的孩子,遭受继母的虐待,心口仿佛被蛰了一下,生疼生疼。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如此冷漠孤寂。在如此环境中成长,心理压力肯定非常沉重。
江心朵悄然地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中,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以前的我非常孤僻,不愿跟别人交往,所以没有任何朋友。但是,你却像只鹦鹉一样,叽叽喳喳在我的耳边叫嚷个不停,一开始,我嫌弃你太烦了。可是,你一不在我的耳边吵闹,我又觉得不习惯了。原来,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你的喧闹。”低沉的声音如提琴一般悦耳,激荡起江心朵心湖上的层层涟漪。
江心朵将他从阴暗的角落里面拉了出来,他在这个光明的陌生世界,非常的彷徨失措,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孩,如此依赖着她。
江心朵是孤儿,能够体会到那种没有至亲关心的感觉,两颗受伤的心因为同样的伤痕,似乎走得更近了。
任司宸深深地凝望着她,薄唇微启,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江心朵羞赧地垂下头,扭捏地说道:“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
“你刚刚不是说要提前问过你!”
“我不跟你烦了!”江心朵跺了一下脚,蓦地转过身。
突然一股遒劲地力道,扣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拉了回去,任司宸俯下身的瞬间攫住了她的唇瓣。
江心朵缓缓地阖上了眼,双手顺势抬起勾住了他的脖颈,单脚微微抬起。
湖水粼粼,淡淡的月华洒落,如水银般细腻柔亮。他们伫立在江边,甜蜜相拥相吻,这一瞬间在黑白色的幕布上面定格成了永恒,形成了一副温馨美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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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化节一结束,马上就要投入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之中了。
周末的图书馆座无虚席,任司宸却总是有办法占到座位。
“司宸,你几点起来排队的?我听说早上五点半过来,图书馆就已经没有座位了。”大家都在紧张地复习,所以江心朵故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