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醋?”江心朵捏捏他的鼻子,“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就是嘴硬!”任司宸的指尖从她挺翘的鼻梁滑落到了嘴巴上,摩挲着她的唇瓣,“看到了受伤了,你多着急啊!”
“我……我是……”江心朵吱吱呜呜地找了一个借口,“我是怕你死了!你就这样死在我家里,我不就成了嫌疑犯!”
任司宸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加倍珍惜眼前,抱着她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薄唇轻启,低沉浑厚的声音缓缓地逸出,“嫁给我吧?”
悠悠荡荡地飘入江心朵的耳朵中,她心头悸动了一下,蠕了蠕唇瓣,隐下笑容,“你这算是求婚吗?”
“你答不答应?”任司宸急切地想听到她的答案。
“这也算求婚?也太随意了吧?一没鲜花,二没戒指,三没下跪。让我就这样答应嫁给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婚不是六年前就求了吗?有鲜花,有戒指,有下跪!”
“婚礼你都欠了我六年了,难道再求个婚过分吗?”江心朵愠愠然地撅起了嘴。
“等我身体恢复了,好好向你求婚。不过,能不能先开始把婚礼筹备起来?”
“你就这么心急?”
任司宸点了点她的鼻子,“这个婚礼都欠了你六年了,当然想要快点还完!我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一醒过来,嘴巴就这么甜,腾越是不是给你注射糖精了?”
任司宸嘴巴凑近她,“要不要尝一尝?”
江心朵手一伸,挡在了他们的唇齿之间,“腾越说了,不要冲动,谨遵医嘱,听到了没有!”
“谨遵医嘱我做不到,谨遵妻嘱那还差不多!”
“司宸,你是不是上补习班了,现在讲起怎么这么肉麻?”江心朵被他激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听吗?”
“以后还是正常一点吧!”江心朵突然正色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想要替我澄清那些绯闻,所以才想到举办婚礼?”
任司宸毕竟大伤未愈,体力有限,聊了这么久,明显有些虚弱乏力,他强撑着开口,“当然不是!我们结婚一年,但是分开却五年,本来我打算等我们的感情在稳固一点,然后举办婚礼。可是自从那天遭受枪击,若不是文件挡在我的胸口,遮挡住了杀手的视线,我肯定难逃此劫。在生死的边缘走了这一遭,让我明白生命的脆弱,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把自己的幸福牢牢抓在手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漂浮,一说完,羸弱地睡着了。
江心朵清婉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尽管我心里一片混乱,可是,只要一看到你,就什么原则、什么顾忌、什么困难都不管不顾了。我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
窗外的月色,淡淡的,犹如一缕银纱,轻轻地飘浮,轻柔地撩动着心扉,让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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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腾越大叫一声,“你今天又要出院?”
“我刚刚讲得非常清楚,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腾越扯了扯嘴角,“你把医院当成酒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才住了一天,你又想逃了?”
任司宸自顾自穿衣服,全然不顾他的咆哮,“为了尽快消除负面新闻对心朵的不利影响,我让周易给她安排一个访谈节目。”
“这又关你什么事?”
“那个节目主持人以犀利著称,我怕心朵招架不住!”
“小朵朵的口才早得你的真传,对付那个主持人绰绰有余,你还是乖乖躺着,好好养伤吧!”腾越真不知道他瞎操心个什么,“我看你是想黏着她吧?”
“答对了!”任司宸爽快的承认了。
腾越彻底无语,两眼瞪大,“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害臊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既然是跟我学的,叫我一声师父。”腾越想占一下他的便宜。
“你今天就当司机师傅吧!”
腾越就知道他的便宜不好占,“为什么?”
“万一我昏过去,你可以及时抢救!”
腾越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抱怨,“只要你们一生病,我就成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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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c电视台坐落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一幢现代化的大楼成了地标显著,大门前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电视台的节目。
化妆间。
“你看报道了吗?江心朵生的那两个小孩居然是那个商业大鳄任司宸的,没想到她那么走运,这样还能咸鱼翻身!”录制娱乐节目的女明星聊起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