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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朵,你有没有好点了?”莫少谦一脸关切,“我带来了鸡汤,你要不要尝尝?”
江心朵虚弱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不饿。”
莫少谦在她病床边坐在了下来,沉默片刻,气氛有些尴尬,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原谅他吗?”
“……”江心朵不知道如何作答,选择了沉默不语。
“他如此欺骗玩弄你,难道你还打算原谅他?当初,你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却一直怀疑你。如果,他足够信任你,你们之间绝对不会产生误会。他现在这么对你,说不定并不是为了你,而是想要从你身边抢走糖糖和果果……”
“不要说了!”江心朵羸弱地眨了眨眼,“学长,我好累,想要休息了。”
莫少谦一见到她,就开始数落任司宸的种种不是。而任司宸,一心只关心她的伤势,一次都没有提及莫少谦的名字。
或许,是他的突然出现,让莫少谦紧张了吧?
他起身,“我要出差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江心朵点点头,沉重的眼皮渐渐合拢。
莫少谦凝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心朵明明听到莫少谦离去的脚步声,可是总觉得有一双灼灼的目光正盯着她。她闭着眼,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别装了,他已经走了!”任司宸的嗓音富有磁性,如玉晨钟磬般好听。
江心朵紧闭双眼,依旧保持一动不动。
“我知道某人不喜欢医院。”任司宸故意放缓语速,诱-惑她,“不知道某人,想不想出院?”
“真的?”江心朵蓦地弹开眼睛,“我真的可以出院吗?”
“我收买了腾越,他破例了一次。”
江心朵的脸上立即绽放灿烂的笑容,涣散无力的瞳仁也染上了奕奕神色,“现在就能走了吗?”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医院门口挤满了医生,我们要乔装打扮一下才能混出去。”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精明的贼光,藏在身后的手举了起来,手中拿着几卷纱布。
“让一让,这位重症病人要转院!”
江心朵躺在担架上,整张脸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珠子,恐怕江心朵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来。在医护人员的护送中,在记者的眼皮底下,上了一辆救护车。
任司宸早已坐在车中,一看到江心朵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你这个造型好像木乃伊,下次你可以去拍木乃伊,扩宽一下你的戏路。”
江心朵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的杰作!”她的嘴巴被纱布封住了,声音闷闷的,“快给我解开。”她的手臂骨折,绑了石膏不能动弹。
“不急,我还没有拍照留念呢!”
江心朵磨了磨牙,一字一顿喊道:“任!司!宸!”
他敛下笑容,“别生气,我马上给你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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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机喊了一声。
任司宸俯下身,伸手要抱她。
江心朵侧身一闪。
“你确定可以自己上楼吗?”任司宸目光落在她绑着绷带的腿上,“你是准备爬上去,还是挪上去?”
江心朵无力反驳,双眼一闭,只能任他宰割了。
任司宸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你好轻,比五年前还轻。以后多吃一点,多长点肉肉,这样摸上去更舒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心朵恼羞成怒地剜了他一眼。
任司宸抱着她走进幽暗的楼梯,一盏昏黄的吊灯随着寒风摇摆,光芒也随之摇曳。
“心朵,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们两个人偷偷地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回来的时候,我就这样抱着你上了楼。”
那时,他们一无所有,却满是甜蜜。
可是现在,时间流转,早已物是人非。
江心朵脸色一沉,水眸清泠,冷冷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可是我记得,我曾许诺,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江心朵眼底一片冰凉,没有一丝暖意,“我不需要。”
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口,他叫了一声,“果果来开门!”
里面立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果果嚷嚷道:“报上接头密语,我就开门,天王盖地虎!”
“你们还玩这个?”江心朵一脸不可思议。
“被逼的!”任司宸快要被两个小恶魔折磨地崩溃了,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含糊地一语带过:“小鸡炖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