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平所说,张合愕然看着姬平,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身后一众冀州兵也是握紧了武器,无不感到耻辱。
姬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小阿,掌握分寸。”
就在公孙成和众幽州兵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身影闪过,随后才是“铿”的一声,姬平身旁的史阿已经站在公孙成身侧,手中长剑正架在公孙成脖子上,一抹鲜血在剑刃处慢慢渗出来。
啊!公孙成霎时间面色苍白,几乎同时,他持剑的手已经史阿被拗断。大笑声瞬时间变成惨嚎声。
转眼间,公孙成被史阿挟持到姬平身边。
这就是史阿。他一直以来名声不显,就像姬平的一道影子。总是被忽略,但只有姬平和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作为曾经的游侠头领,如今的暗影统领,史阿的剑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一剑既出,势如闪电。
公孙成身侧、身后,五百多幽州兵大笑声刹那间消失,看着被挟持的公孙成,一时之间还有些愣。
随后一些亲卫和士兵反应过来。一边冲过来,一边大吼着:
“放开将军!”
“大胆!”
“找死!”
姬平抬起头,冷声道:“乱战之中,我可保不了公孙将军的性命,你们冲过来,是要害了公孙将军麽?莫非是对公孙将军早有不满?”
他声音清朗,但威胁的口气却让那些要冲过来的幽州兵立时停下了脚步,敢怒不敢动。
公孙成面色苍白,却不敢说话。他一说话,喉咙便会动,便会碰到横在脖子的剑刃,他这才明白过来。姬平刚才说的“得罪将军”是什么意思,那个“自己动手”又是什么意思。
姬平转头看向惊呆的张合和一众冀州兵,道:“儁义。还不带着兄弟们动手,缴了他们的兵器。”
张合这才回过神来。兴奋的大吼一声:“领命!”立时招呼着八百名早已按耐不住的冀州兵准备动手。他们早对盛气凌人的幽州兵不满了,如今姬平一下令。正是个个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那些幽州兵一听姬平的命令,却不由齐齐举起了武器,准备应战。
姬平扫过幽州兵,冷声道:“谁敢反抗,就是置公孙将军于死地!”
本来准备应战的幽州兵登时面面相觑。
被挟持的公孙成又惊又怒,颤声道:“常胜……你们想要作乱……背叛蓟侯?”他心中此时恐惧已极,若是姬平他们真是叛乱,先交代的怕就是他公孙成的性命。
姬平却摇了摇头,道:“我等既来投奔蓟侯,自是一片忠心,眼下不过是请将军和众位将士到蓟侯面前评理罢了。”
公孙成听了姬平所说,咬了咬牙,朝一众幽州兵吩咐道:“放下武器,我们与他们到蓟侯面前说理去。”
众幽州兵愣了愣,随着几个亲卫放下兵器,其他幽州兵也纷纷放下了兵器。
张合立即带人,将这些幽州兵看管起来,又把缴的兵器全部收拢起来,幽州兵的兵器自然是要比他们冀州兵的要好,不少冀州兵偷偷将自己兵器换了,姬平和张合自然只当看不到。
刚缴了这五百幽州兵的武器,那些进入乡里劫掠的幽州兵听到动静,也6续出来,很快也被缴了械。
随后,姬平命几个猛虎亲卫带着五百人看守这些被缴械的幽州兵,而张合带着三百人,进入乡里,抓捕那些还在散乱劫掠的幽州兵。
史阿拎着公孙成,姬平则和李儒静静的看着,随时准备应变。
李儒忍不住低声道:“主公,此次行动有些鲁莽了,恐公孙瓒会一怒之下反脸,我等就不得不放弃青州计划了。”
姬平看着不远处一个个被从乡里押出来的幽州兵,淡淡的道:“文优,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必须去做的,我立志为安定百姓而征战奔波,如今百姓就在眼前受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李儒摇头道:“主公,此乃因小失大,为了些许百姓,而坏了大计,误了更多的百姓。”
姬平笑了笑:“大计?眼前的都不管,又何谈大计?我的军队与百姓亲如一家,这是军队的灵魂,如果我这次能对百姓受难视而不见,而怎么能树立起军魂来?我相信,经历此事后,儁义和这些冀州子弟兵必然会对守护百姓有一个新的认识,对我这个主公也有一个新的认识。”
姬平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儒,又道:“很多时候,舍弃,未必是失去,而是获得了更多。”
李儒身子一震,对姬平一礼:“儒,受教了。”
“但凭本心做事而已,管他公孙瓒个鸟。”姬平咧嘴一笑:“再说,不是有文优在嘛,我相信文优必然会有办法应对公孙瓒。”
李儒不由苦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