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看看,他们还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出多大的文章。
张太傅气得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八道!”
乔慕雪已经大声道:“是我胡说,还是你心虑,这件事情我瞧着倒是有待考证,这块玉佩是明王的,明王在杀了张小姐的时候,张小姐伸手扯下这块玉佩也未可知。”
乔慕雪说完这句话扭头对李君影道:“李大人,劳你将明王唤来,好好查问清楚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好!”李君影应了一声,当下扭过头就去请凌逸枫。
张太傅瞪着乔慕雪道:“谨王妃当真是无耻至极,自己犯下大错,却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别人身上推!”
“张太傅这句话才真的是好笑,我的刀在张小姐的身上,就是我杀了张小姐,而明王的玉佩在张小姐的身上,却和明王完全没有关系,张太傅,我此时实有些好奇,你这样子的一个人是如何做太傅的?”乔慕雪冷着声问道。
张太傅愣了一下后觉得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今日里他来之前凌逸枫在他的面前说了许多的事情,件件桩桩都透满了对张千千的死无比可惜,并且他还告诉张太傅,对他而言,纵然张千千还没有过门,在他的心里,张千千就是他的妻,再无任何女子可以取代张千千在他心中的位置。
正是因为凌逸枫的这一番话,张太傅的心里才有些触动,只觉得凌逸枫这样的人实在是品质高洁,他也一直有些攀附凌逸枫的意思,如此一来,倒又给了一个攀附的机会。
凌逸枫和张太傅说了不少的话,似无意中透漏了乔慕雪对他的心思,然后再透出乔慕雪曾经拿过他玉佩的事情,有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张太傅的心里也就有了计较,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张太傅的心里很是清杨,张千千一死,张府里再没有其它的适龄的女子嫁入皇族,而凌逸枫的野心他也是知晓的,便觉得中这中间似有许多可以细思的东西。
对他而言,张千千已死,他能抓住的也只有凌逸枫了,所以他今日里才会这般对乔慕雪说话。
只是乔慕雪这样一问,他倒也有些呆住了。
他当下瞪大眼睛看着乔慕雪道:“谨王妃自己做下那等不光彩的事情,竟还要往别人的身上泼脏水!”
乔慕雪此时倒也不恼,她冷冷一笑看着张太傅道:“我始终相信这世上的事情只的一个真相,而真相很多时候又让人看不真切,真的反倒容易被人说成是假的。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因为真相总会有大白的时候,怕就怕有人自认为有了极好的打算,到最后不过是做他人的棋子,反倒沦为笑话罢了。”
张太傅气得面色发青,却也不由得想,若是张千千真的是凌逸枫杀了的话,那又当如何?那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渊虹在旁轻声道:“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妃,今日里张太傅如此污你的名节,我却是不会就此罢休,待事情的真相查明之后,本王还得好好向张太傅讨教一二。”
他这句话便是清清楚楚地告诉张太傅,今日里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和张太傅的梁子是结下了。
张太傅的面色微微一变,却看着凌渊虹道:“王爷的身子不好,女子的心思有时候未必如你所想的那样,王爷实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如此费神。”
凌渊虹的眸子里透出极为森冷的寒气,他的手一扬反手就给了张太傅一记耳光。
他的这个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呆在了那里,乔慕雪也大吃一惊,在她的心里,凌渊虹素来是极为温和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很少会动手,今日里他居然为了她直接就打了张太傅。
其它的几个官员也有些呆愣了,张太傅怒道:“王爷缘何动手?”
“本王缘何动手?”凌渊虹冷冷地道:“难不成就允许张太傅出口伤人,就不允许本王出手教训人?”
张太傅的面色胀得一片通红,凌渊虹的眸子里透出漫天冰霜,他冷冷地看着张太傅道:“你今日里口出无状,又哪里有一代博学大儒的样子,此时没有任何证据只凭自己的猜测就如此辱骂本王的王妃,本王此时只是打你一记耳光还是轻的!”
他平时是极度温和的性子,此时一出手打人,再将架子一端,自有自己的一股威仪,这样气势,就算是帝王也不过如此。
乔慕雪听到凌渊虹的这句话心里满是温暖,她原本是世上最不在乎名节的女子,别人如何看她,其实在她的心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凌渊虹如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