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允宇自是知道,千禾并不需要去学那些狐媚女人的作风勾引男人。她那羞涩,她那欲拒还迎的作风才是最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疼爱的。他知道千禾绝对不会主动对洪白亦如何,他只要她露出羞涩之态,只要她露出相见恨晚之意,只要她做出此生无缘之怨。
千禾从没想到过,自己的丈夫竟然能够把人心算计到如此精确的地步。她原本以为,相允宇只是个思路清晰,胆大心细,又很仗义的男人。而今看来,她确实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主角很快就到了。他自然是被这一片娇柔的嬉笑声吸引了——一眼望去,千禾就在那里,不近不远,虽然是在一群女子之间,却能被自己的目光即刻捕捉到身影。
又是一次回眸,千禾似乎看见了正在遥望着布庄内情景的自己。只见她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遥视以礼。而后,目光久久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慢慢转过头去与旁人聊着。
这认真地回眸,让洪白亦顿时感到心中澎湃激昂。他想进布庄去,却又不敢。毕竟这里有不少都是王府的女眷,自己一个擅自脱离了岗位的将军,自然不可以唐突地出现在那里。
当他正想离开的时候,布庄门口来了几个打手似的男人,这群打手簇拥着一个身形纤瘦目光猥琐的男人。
那男人毫不避讳地走近了布庄,大摇大摆地样子很是嚣张。他环顾四周,上下打量着这里面的女子,露出了一股淫邪之态。洪白亦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停住了脚步继续观望着。
突然,那猥琐的男人走向了千禾,而千禾正与莫娆聊天,根本没有注意来者。
“哟……这美人儿,可真是少见的韵味十足啊!”说着,竟然就用手里的扇子欲点上千禾的下巴。千禾似是被身边突然出来的声音一惊,花容失色。莫娆很是警惕,一把推开那猥琐男人的扇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听见莫娆的声音,布庄里的一群伙计都跑了出来,围住了那几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呵,好大的阵势啊!怎么,还想打爷不成?你们可知道爷是谁?”
“呵,就你这只小鸡仔儿还配称爷?你怎么不问问,你现在得罪的人是谁?”悦儿跟着宋千禾日子久了,也学会了她平日里的一套说辞。如今,千禾可不能暴露本来面目,必须装作惊慌样,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猥琐的男人白了悦儿一眼,“哼,爷当然知道,不就是个小小的王妃吗?爷我可是国舅爷,当今皇贵妃的兄弟!”
千禾对这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用细柔又不失正经还略带调侃的语调说着:“洪家会有你这种鸡仔儿,恐怕五百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吧……”
她不痛不痒的一句吐槽,惹得全场人都哄笑了起来。悦儿没想到,同样说了鸡仔儿这个词,怎么就自家小姐说的效果会那么好呢?
那猥琐的男人脸都青了,眼看着他就要使唤身边的打手开始闹事,洪白亦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是谁冒用我洪家的名义在此横行霸道!”他的声音极其洪亮,震得他身旁的人耳朵都一时听不清其他的声响了。
洪白亦站在了那个猥琐的男人面前,用一双如虎豹般的眸子看着他,“在下洪白亦,敢问这位姓洪又名谁呀?”
那人一听见洪白亦的名字,突然就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旁的打手们则马上四散而逃,根本就不顾及自家主子。
“我……我……”他已经结巴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千禾没想到,这个洪白亦的震慑力竟然如此强悍,心里还真不由得佩服了起来。
官府的人赶来了,带走了那冒充皇亲国戚的猥琐男人。洪白亦长叹一口气,“哎,看来我明天得上朝去了……”
“为何呀?”千禾不解地问。
“我此次回到京城,尚未向皇上告假……若是让旁人说了去,恐怕就得治我的罪了。”洪白亦回答着。千禾歪过头,似乎在想些什么,突然又回头来,“刚才你说那人冒用你们洪家……啊……那你是……”
“我确实是皇贵妃的哥哥,也是个将军。我本驻守在外,此番回家探亲过于匆忙了……”“原来如此!难怪看你这眉宇之间,我总觉得像极了谁,原来是贵妃娘娘的兄长,千禾之前真是失敬了!”说着,千禾竟然对洪白亦行了礼。洪白亦看着她那优美的姿势,与认真的态势,自是赶紧上前去扶着她,“不用不用!按理说,王妃的位置该比我高才是,哪里是王妃失礼,是我失礼才是!”
“将军实在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