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月贵妃的手,宇文震天顿时笑道,这样一来,既能知道隐倾心真假,又不会感到尴尬,也不错。
宇文傲没想到月贵妃竟会突然站出来要帮倾心验身,她突然如此,居心何在?一想到她曾是自己二哥的挚爱,现在却成了贪慕荣华富贵的宠妃,灰眸寒意四射,抱着隐倾心的手不经意间紧了紧,她安的什么心?
“傲王妃随本宫来吧?”
迈着碎步,月贵妃一看向隐倾心,嘴角就乍现了一抹淡笑,可她没有看宇文傲,不是不看,而是不敢,宇文傲那锐利的眼神似是在谴责她,让她觉得内疚,却又觉得委屈,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而隐倾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月贵妃要替自己验身,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好像一切危险都解除了一般。
“本王随贵妃娘娘一起。”抱着隐倾心不肯放手,宇文傲的声音冷的彻骨,让人心寒。
“傲王还怕本宫伤害王妃不成?”宛若一个大姐姐一般,月贵妃抚了抚隐倾心有些微红的脸颊,淡扫的云眉微微一蹙,“她有点发烧,偏殿比这暖和。”
无视月贵妃话中流露的关心之意,宇文傲语气冰冷,透着森寒,“贵妃娘娘误会了,倾心伤了脚,行动不便,必须由本王抱着。”
“战神爷,你不要对她那么凶巴巴的啦,她是好心帮人家。”
揽月一听隐倾心竟在帮自己说话,眼底笑意更深,但未再说一句话,就转身带着他们去了承德殿的偏殿之中。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入偏殿,宇文傲就把隐倾心放在了一处铺着白色狐狸皮毛的软榻上,还准备四处寻寻有没有暖手的暖炉,就见月贵妃将自己手中的翡翠金镶玉暖炉塞进了隐倾心的手里,微微一愣似是诧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是委屈你了,伤成这样还得跑宫里来。”
坐在隐倾心身边,月贵妃还不忘细心的拿小毯子替隐倾心裹上。
“谁让宇文修那条疯狗咬着我不放呢?喏,贵妃娘娘,你快检查吧。”说着,隐倾心解开了自己的披风,一撩自己的衣肩,赫然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而揽月也正巧瞧见了隐倾心右肩上的一个朱砂红点。
看了一眼,别有深意的望了隐倾心片刻,月贵妃忙帮隐倾心拉上了衣裳,替她重新系好了披风,转而淡淡道:“别叫我贵妃娘娘了,太生分,以后叫我揽月,这朱砂痣我也看过了,既然有,那他宇文修也不好再污蔑你了。”
偏殿之中,只有隐倾心、揽月、宇文傲三人。
一听月贵妃竟然不用“本宫”自称,还让她叫她真名揽月,隐倾心多少有些惊讶,而更惊讶的莫过于宇文傲了。
剑眉一蹙,他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原谅她伤害他二哥宇文墨的事实。
“贵妃娘娘终究是贵妃娘娘,倾心她不能失了礼数,该叫什么,还是得叫什么。”
冷冷一哼,似是不屑,宇文傲低沉道。
而一听宇文傲一连唤了她两声贵妃娘娘,似是被刺到心中痛处,揽月一激动,蓦然站起看向宇文傲。
“傲王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吗!”
“贵妃娘娘现在是本王和二哥的母妃,尊卑有别,本王只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