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疼,她竟然没注意,一辆张扬的吉普车正朝她冲过来,待她反应过来,那车子已经近在咫尺,她想逃都逃不了!
“啊!”
她尖叫一声,用手捂住脸,而那辆车也在距她十几厘米的位置戛然而止!
车里的冷天烨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气的脸色铁青,副驾驶位的妖娆女子因为惯性,身子猛然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外加吓得一脸冷汗,好不容易画出的精致妆容也花了,她气的按下车窗大喊,“哪里来的疯女人,想死也不挑挑地方!”
江雨桐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没理会女子的叫嚣,只是低着头再次走到保安面前,声音颤抖着说,“师傅,求求您让我进去一趟吧,我真的不是搞推销的,我只交给冷天烨一封信就出来!”
保安经历了刚才的惊心一幕,还哪里有心思理她,推开她就朝着冷天烨的吉普车去了,点头哈腰的说:“冷先生,您没事儿吧,让您受惊了,实在是对不起啊。”
冷天烨剑眉微簇,扫了一眼江雨桐单薄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尚未开口,身边的女伴已经不满的说,“中景豪庭怎么说也算是高档别墅区,怎们能让这样的女人在门口随便转悠,你这保安还想不想干了?”
保安立刻道歉,“是是是,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不过这个女人一直说是找冷先生您,我才没有强硬的赶她走,不过我也没相信她的话,冷天生,我这就把她赶出去,给您的车让路。”
找他?
冷天烨唇角一勾,莫不是他在哪里惹下的风流债如今找来了?怪不得看着眼熟!
身边的女伴一再催促保安撵人,冷天烨摆了摆手,“让她过来。”
“啊?”
保安和女伴皆是一惊,冷天烨再次重复,“我说让她过来!”
保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身,让江雨桐过去,还交代说别让她惹了冷先生。
江雨桐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向他的车,刚才摔的那一下真够狠的,她脚踝挫伤了。
冷天烨眼见着是一个羞涩的丫头,唇角的笑痕更深,他摘下墨镜,胳膊倚着车窗,口吻带着轻佻,“是你找我么?”
江雨桐没有言语,知道冷天烨并未认出自己,她默默的打开自己的挎包,从里头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给你。”
冷天烨接过来,来回打量了一番,“怎么?现在流行书信传情了?”
江雨桐双唇紧抿,两颊绯红,对于这样明目张胆的**,过去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呛回去,可是世异时移,现在她连还嘴的胆量都没有,就更别提做了。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信。”
说完,江雨桐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她真希望自己能走的快一些,尽快离开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可她的脚踝疼的钻心,挪步已经是勉强。
冷天烨看着那有些破旧的信封,信封的边缘已经磨的暗黄,相信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经常放在手里拿捏,不知该不该送出去。
他的心似乎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陡然收紧大手,将信封攥成了一团。
她凭什么给他写信,他又为什么要接受这封信!
从小到大他都活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之中,她自私的为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杀了人,吃了官司,被判无期徒刑,她可曾想过,她的儿子正在家里苦苦的等待着母亲的归来!
谁都不会知道,自从母亲入狱后,他寄主在别人家里那种寄人篱下的痛苦,若不是冷家人不嫌弃他,把他接回冷家抚养,恐怕他出落的再好,也就是工地上的泥瓦工。
这些年来,他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不曾去监狱看望母亲一眼,既然她当初自私的没有顾全自己,那他又何必履行自己的义务?
“你给我站住!”冷天烨跳下车,追上去堵住江雨桐的去路,脸色阴沉的吓人,“把这封信拿回去,顺便告诉她,我不会看,更不会原谅她!”
“阿姨托我把信送给你,我已经做到了,至于你看不看,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想还回去,也请你自己动手!”
江雨桐绕过去,接着想别墅区外走,她要走的快一些,现在已经很晚了,若是去晚了,就没有公车了。
冷天烨竟不知这看似柔弱胆小的女人脾气还挺倔,他本就生气,再加上江雨桐触了他的逆鳞,一股火起烧上来,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给我站住!”
江雨桐心下哆嗦,她记得,她初到监狱的第一晚,她就是被人这样喝住,然后一顿暴打,那一次,她的胳膊和腿都被打得骨裂,但监狱长并没给她时间让她休息,直接让她去车间干活,后来,她落下了病根,每逢阴天下雨,胳膊和腿就疼。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江雨桐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边扑打一边跑,她的拳头没有章法,凌乱飞舞,正好命中冷天烨完美的下巴,男人顿时眼前一黑,手也松了。
趁着这个功夫,江雨桐迅速逃跑,但她跑了几步就又摔倒了,她拖着受伤的脚踝,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