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漫陡然站起来,抄起皮包向着江雨桐红肿的侧脸砸过去,江雨桐闭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下。
江雨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目光坚定,“我会一直等绍谦回来!他一天不回来我等一天,一年不回来我等一年!总之,我一定要等到他!”
她说这些话时,眼神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外头,似乎是看到了孟绍谦的身影一样,脸上全是欣然。
司漫的双眸骤然冰冷,将皮包挂在胳膊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吧!”
司漫从拘留所里出来便立刻给李云玲打了电话。
“妈,江雨桐都山穷水尽了,可她还是不松口,就是不肯堕掉孩子!你说该怎么办?”司漫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松口,就是逼得不够紧,漫漫,绍谦再过不了几日便会回来,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李云玲的脸上敷着面膜,用手轻轻的敲打着面颊,蹙紧精华液的吸收。
“可是我该说的都说了,她就是不松口,我能有什么法子!”
“漫漫,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只会让自己分寸大乱,不如你先静一静,仔细想想,看看还能不能想出其他办法,若是实在想不出,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也不迟!”
李云玲挂了电话,随后有些不耐烦的将面膜扯下来仍在桌上。
丁管家前来送茶,见李云玲一脸铁青,便问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司漫……恐怕难成大器,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日后怎么处理绍谦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在这一点上,李云玲不得不佩服江雨桐,竟能将昔日放浪不羁的孟绍谦摆弄的服服帖帖。
丁管家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夫人,恕我说句不该说的,我觉得您这样处理,有些不妥。”
“怎么?难道你想让江雨桐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孟家岂不是要乱套了!“李云玲挑了挑眼眉。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夫人,您有没有想过,江雨桐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若是您执意不要他,会不会……会不会……”
李云玲抬眸,“你的意思是,我会遭报应,以后不会再有孙子了?”
丁管家脸色微微沉了下,斟酌道,“夫人,这些事是应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关系到孟家的后续香火呀。”
李云玲垂下眼睑,遮去眼底的疑虑,但丁管家的话竟让她的心微微颤了颤。
虽然丁管家是个粗人,但话糙理不糙,说的不无几分道理。
绍谦说过只会和江雨桐有孩子,她当时只认为他是气话,可现在想一想,凭他那副倔强的性子,没准真会做的这么绝……那么江雨桐的这个孩子,也许就是唯一的孙子……
她摆了摆手,丁管家退下去,李云玲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电话给司漫拨了过去。
秦沛和冷易已经急的火上房,两人都联络了家中,希望借助家族势力把江雨桐捞出来,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事不简单,决不能插手!
两个人也不断的给孟绍谦打电话,可是每次不是无法接通便是关机,根本联络不上。
“二爷走的时候可是把嫂子交到了我手上,可是现在嫂子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送入拘留所,二爷回来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救她出来!冷易,联络a市最好的律师,我要取保候审!”秦沛快速道。
“老秦,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对方的背景一定很强,哪个律师会那么笨,硬往枪口上撞!”
秦沛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也正是他头疼的。
他层申请过探视和取保候审,但都以案件正在进行中为由被拒绝。
坐在沙发上,秦沛双手抱着头,理不出一点头绪。
他向来不觉得出身名门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最起码会让他顺风顺水,可这一次,他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挫败……
司漫应约来到孟家,李云玲将她拉到自己的卧房,并嘱咐丁管家谁都不准打扰。司漫只以为是李云玲要为自己出主意,却不想,李云玲一开口便让她震惊的差点神经线崩裂……
“漫漫,江雨桐的孩子,要生下来!”
司漫的双眸倏然睁大,放在双膝上的两只手不由得握紧,但她也明白,李云玲能再次说出这话来,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妈,这话我和绍谦订婚那天你就说过,我的态度也非常明确,您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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