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看着郭天昊远去的背影,离洛轻声问道。
萧宛瑶微微摇头,轻缓的开口,“不认识,这是他第二次救我,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名字!”
离洛眉头紧蹙,一脸狐疑的看着远方,沉思了片刻。转眸看着萧宛瑶,有些傲娇的说道:“宛瑶,你可知道你昨天太冒险了,你怎能丢下我一人?”
萧宛瑶眸光微蹙,眼底划过一抹自责,对于离洛,她真的心有愧疚。“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了!”
“好,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离洛淡淡敛眉,虽然一脸狼狈,但是俊俏的五官还是让沉迷。
须臾,离洛牵出汗血宝马,对着萧宛瑶说道:“走吧!”
萧宛瑶淡淡一笑,一手抓着马鞍,一下侧身而上便妥妥的骑上了马。离洛纵身一跳也骑上了马。
“驾,驾……”离洛勒住马缰大吼道,汗血宝马便飞驰而去。
“主子……”孤月眯着眼睛看着郭天昊轻声叫道。
郭天昊眉头微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孤月一愣,主子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真的如那个叫萧宛瑶的女子口中所说的那般,主子会读心术?
“走,去帝都!”郭天昊冷冷的开口,既然萧宛瑶已经回去了帝都,他怎么会留在这里,有她的地方就有他郭天昊。
孤月没有开口,而是跟在郭天昊身后。他家主子的固执,他已经见识了,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经过一天的行程,玄月等人已经回到了上官府邸。
听见马啼叫的声音,上官云帆便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他目光轻轻扫过,却发现差了萧宛瑶和离洛。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了马,陈掌柜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口,便拿着万年血灵冲进薛天傲的房间。
陈掌柜大步向前,用手放在薛天傲的鼻子处,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此刻薛天傲身上还有一口气息,虽然只是奄奄一息,但只要有一丝气息便足够了。
陈掌柜将万年血灵切成两半,一般磨成粉末,冲上开水,带开水慢慢便冷之时,他扶起薛天傲,慢慢的灌进他的嘴里。另一半,陈掌柜将它捣烂,然后敷在薛天傲的伤口处。
须臾,薛天傲的身体便发生了神奇的效应。只见伤口越来越小,然后慢慢愈合,最后伤口消失了。薛天傲的身体迅速恢复,就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陈掌柜也被万年血灵的药性征服了,想不到它的愈合功能竟然如此强大。
此时,陈掌柜再次将手放在薛天傲的鼻尖,他的呼吸已经变强了一些,也没有凌乱的迹象,估计休息一两日便好了。
上官府邸的大厅里已经炸开了锅,上官云帆歇斯底里的吼道:“什么?你们说什么?宛瑶她……她,她掉下了悬崖!”
上官云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为什么萧宛瑶却掉下了悬崖。
“你不是在保护她吗?那她怎么……”上官云帆已经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拳头紧握狠狠的朝着玄月砸去。
玄月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了上官云帆的拳头,他脸上划过一抹自责,心里也是难受极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没用!”
“你……”上官云帆本想再一拳打去,却被陈掌柜拦住了。“云帆,你别太激动了,这件事情和玄月无关,是沧语从中作梗!”
提到沧语,陈掌柜脑海中便浮现出那熟悉的身影,心猛然的疼了一下。
“沧语!”上官云帆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使得桌上的茶水全数洒出来了。可想而知他此刻是有多气愤。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凝固了,谁也不敢说话,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那种悲伤无法言喻,刺痛人们的每一根心弦。
上官云帆收起拳头,转身便走出了大厅。
看着上官云帆远去的背影,陈掌柜眉头紧蹙,大声叫道:“云帆,你去哪里?”
可是上官云帆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的离开了。他需要静一静,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深夜,烛光微颤。
昏暗的房间里,上官云帆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冰冷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衣服里。
他是那么绝望,那么的伤心。
“宛瑶……”他猛然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摔在地上,“哐”的一声,酒瓶破碎了,四处溅起破碎的碎屑。
他从得知萧宛瑶掉进悬崖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灌酒,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减轻痛苦。可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那三千愁绪又怎是几壶酒便可以浇熄的?
“上官伯伯,你怎么了?你开门啊!”门外瑞儿奶声奶气的叫道,他还不知道他娘亲掉入了悬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