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部的猛烈撞击,吴尚书直接昏迷了。名宇上前拿出那瓶解药,眉头微微闪开。
“玄月,拿到了,撤吧!”名宇摇着手里的瓶子露出纯真的笑意。
玄月敛眉,就这样走掉,岂不是太便宜华嫔了?既然她想要解药,那么自然是要给她的!
“且慢!”玄月上前拿过瓶子,倒掉里面的解药,随便在旁边的小水沟里装了一点在瓶子里,薄唇微勾,放回原有的位置。
看了看,玄月似乎还不满意,朝着名宇说,“拿走所以的钱财,让他以为我们只是劫财!”
名宇点头,腹黑之人果然不一样,哈哈,玄月你真的很牛叉!想到华嫔以为自己的毒已经解之后,那种得意样子,和最后到死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名宇心情就大好。于是两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萧宛瑶心中的愤怒如野草一般疯长。她发誓要让沧语付出代价,卸下他所有的伪装。
悦来客栈,萧宛瑶直接踢门而入,她凛冽的目光很快落在窗户旁的男子身上。
萧宛瑶放眼望去,只见那半开的窗户旁,一位俊美无双的少年正斜倚在窗前,一手拿捏着茶杯,嘴角挂着玩味弧度,眼底里的兴趣怎么也掩饰不住。
伴随着萧宛瑶的踹门声,沧语面色一沉,一双凛冽的眸子瞬间发出冷厉的光芒,手紧了紧旁边的白玉宝剑。
见来者是萧宛瑶,沧语收起了脸上的冷漠,露出一丝浅笑,如沐春风,却有诡异至极。
“好久不见!”放下杯子,沧语起身慢慢走向萧宛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旁边的天命眉头紧蹙,手里的长剑很快便落在了沧语的脖子处,目光如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收起来!”萧宛瑶冷冷的开口,缓缓的从沧语的怀抱里抽离出来。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真的让她感到恶心。
沧语见萧宛瑶抽离了怀抱,脸上的神色染上一丝难堪,但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薇薇,你的伤好了?可知道我一直担心你!”
朝着萧宛瑶身后望了望,沧语又开口,“离洛呢?怎么不见离洛陪着你?”
离洛?哼,沧语你真的掩藏得够了,离洛不就在你手上吗?还问我!
“离洛?早就下落不明!”萧宛瑶抬头,水灵灵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沧语,眸光阴沉如雨,昏暗森凉。
听到萧宛瑶的话,沧语抬眸,凤目平静的看着萧宛瑶,眼底没有一丝惊慌和自责,那双眸子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黑暗而深邃,没有半丝波动。
“难道你不好奇离洛究竟去了哪里吗?”萧宛瑶挑眉,平静的眸子中染上一层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刻的她身上好像被云雾笼罩了一般,冷傲、孤绝、淡漠、凉薄、阳光明媚,阴冷温暖,高贵端着,鄙夷不屑……但凡世间的一切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唯独少了一丝单纯。她好像和曾经不一样了,冷傲狠戾,她让人感到陌生。
沧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宛瑶,他目光缱绻而温顺。萧宛瑶丝毫也不能将他与那个凶残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这一切,是萧宛瑶太单纯了?还是他太会伪装了?
曾经一度因为他而感到温暖的心,此刻真的已经死了了,冷却得一点温度也没有了。
这个男的真是太过分了,他可以凶残,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残暴孤傲,就是不应该欺骗她的感情,欺骗离洛的感情,欺骗沧国所有人民的感情!
“天命,震天那边有没有关于离洛的消息?”萧宛瑶薄唇微勾,冰凉如水的眸子看向天命。
天命看了看沧语,凤眸里全是鄙视,“主子,震天传来消息,说离洛在沧国四皇子的手上!”
“是吗?沧国四皇子?”萧宛瑶转眸冷睨着沧语,脸上的笑癫狂极了。
沧语的心猛然一紧,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知道她的手段不一般,可他却不曾料到她已经知道离洛在他的手上了。
沧语看着萧宛瑶,薄唇紧紧抿起。想要说什么,却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现在,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
见沧语不说话,萧宛瑶脸上的鄙视更加浓烈了,本来不应该打草惊蛇,但是她心底咽不下这口气,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罢了,可是他却吝啬到不给。或许更确切的说是,他懦弱到不敢给那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