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再次提起上次的事情,“公子,上次我们的人攻击了楚国的粮仓,但是粮食却凭空不见了,下达命令的人竟然说是您下的命令,可是当时您是去见萧姑娘了,难道我们不追查那粮食的去处?”
薛天傲看了一眼非墨,轻哼了一声,“我们被人利用了。而且这个人很了解我们,他一定不是楚国人,也不是我们这一边的。”薛天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派人调查,调查当晚当值的并将,一定有可以找到的蛛丝马迹。”非墨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侍从前来回禀,“报,上官公子求见!”薛天傲一顿算了算日子,也够了,摆手道,“带他到正厅,我稍后便去。”侍从退下,薛天傲起身朝外走去。
薛天傲来到正厅的时候,上官云帆正站在那里端详着厅中摆放的一间古董,见薛天傲出来,伸手在瓷器上敲了一下,“节度使大人,这可是真的?”薛天傲一笑,“只是仿品,摆来玩的。”上官云帆一笑,“改天有机会送节度使大人一个真品。”
薛天傲伸手请上官云帆坐下,边笑道,“那就多谢上官公子了。”上官云帆坐下之后,丫鬟奉上茶,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上次节度使大人要求在下征收的粮食,恐怕今天不能如数交上了。”
薛天傲才刚端起茶杯,听到上官云帆的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也沉了下来,眸子朝上官云帆扫去,随即放下茶杯,“为何?莫不是上官公子嫌在下给的价格不够公道?”“不不不,那倒不是,只是现在战乱四起,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不光是我在征收粮食,所以有的时候就算出高价,也很难买到粮食。”
非墨站在一旁,不悦道,“当初上官公子找到这里跟我们谈这笔生意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为我们筹集到粮草的,是上官公子亲自来的,现在却做不到,哪有你这样的生意人?”
上官云帆忙起身抱拳道,“在下也是为难,你们若不是征集不到粮草也不会同在下做生意,所以你们比我更清楚这粮草到底有多难征收的到。”薛天傲脸色微微平静下来,“上官公子开个价钱吧!”
上官云帆急忙笑道,“倒不是价钱的问题,是真的在下无能为力。”见上官云帆说的如此‘情真意切’薛天傲也不再追问,“那今日你能给我们多少粮草?”
上官云帆见薛天傲松口随即说道,“五成!”听到只有一半的粮草,非墨刚要发怒被薛天傲伸手阻止,“也罢,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今日我只收你五成的粮草。”上官云帆点头,“节度使大人果然度量大,若以后再有粮草,在下必定先想到节度使大人。”
薛天傲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给他好脸色,起身离开。
上官云帆从薛天傲那里出来之后,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赶快离开,马车飞奔而去。
薛天傲从前厅来到书房,一拳打在桌子上,非墨怒骂道,“真是奸商!”薛天傲眸子闪着杀气,“派人调查一下这个上官云帆,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粮草,还有另外一半粮草到底去了哪里。”非墨点头,出门办事。
三日之后,非墨来到和探子消息的接洽点,这些探子都是薛天傲的手下,只不过是归非墨管理,薛天傲现在是节度使,统管几个州的军政事务,所以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杂事,只是交代给非墨之后,非墨便去处理。
当然,一些重大军情和派去敌营的密探,自然是由薛天傲直接管理的。
这里是九州帮旗下的一间茶馆,非墨换上一身百姓的衣服,在茶馆的雅间里等候着,这个雅间位于茶楼二楼的一个拐角处,站在里面可以看到两面来往的人群,非墨一进门,掌柜便认出是谁,但依然和招待普通的宾客一样,迎着非墨上楼。
来到二楼固定的雅间,非墨冲掌柜的摆了摆手,掌柜的便转身离开,他们不知道非墨的事情,也从来不打听,只是上面帮主裴洛非特意交代下来的事,他们必须招办。
非墨在雅间内等了片刻,便有人进来,“属下参见非墨大人。”非墨点头,“上官云帆那里有什么消息吗?”探子回禀,“那个上官云帆似乎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离开定州,我们一直派人盯着他的住所,也在定州城查探他的生意商铺,可是……一无所获。”
非墨眉头皱起,听着探子继续说道,“这个上官云帆主要做药材生意,而且并不是直接的药材商户,在他上面还有另外一个老板,上官云帆只是从他那里接货之后,再倒卖给各地军营,粮草生意,他在定州有一个粮铺,只是里面并没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