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真是对不住了,周家平日里管教下人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如今怠慢了薛公子了……”周尚书赔着笑,虽说他是朝廷命官,但惹到薛公子终究是件不好的事情。
“没事,今天欣宁大喜,我就是来看看他,我那马车里有一尊送子观音的玉像,是我特意为他请的。”薛天傲对周尚书说道。
周尚书让一旁的家丁带人去取,随后说道:“一早听欣宁说薛公子要来,早早就将薛公子的酒席备上了,薛公子今日和老夫一起坐上座。”
薛天傲摆摆手,说道:“天傲既不是周萧两家的亲戚,又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人,何德何能一来就坐上座?大人还是随便给天傲找一个角落,让天傲喝喝酒就够了。”
“薛公子哪里的话?您前几日亲自送去萧府凤冠霞帔,您又是欣宁的好兄弟,如今来赴宴,代表的可是薛家!薛家何等尊贵?坐上座可是当之无愧的!”周尚书话已至此,薛天傲不再拒绝,由着周尚书带他进屋坐了上座。
很快门外鞭炮响起,原来是周家公子迎来了新娘子,许多宾客都出去看热闹,薛天傲却嫌麻烦懒得动,远远的可以看见周欣宁跨下高头大马,领了轿子里的新娘子进了门。
外面的热闹衬的独自喝酒的薛天傲很是落寞,他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这么热闹的时候他反倒想起在凝紫殿的夜里和萧宛瑶并肩而坐……
回过神的时候薛天傲才看到,婚礼已经进行到行跪拜礼的时候了。
薛天傲在一旁喝酒,却被周尚书叫住:“薛公子快过来,您既代表了薛家来,就该受小儿的跪拜礼。”
薛天傲本来想拒绝,但周欣宁索性丢下新娘径直朝他走过来,说道:“我爹说得对,薛爷就别推托。”
薛天傲懒得争论,于是就被周欣宁拉了过去。
新娘看见薛天傲是后背一僵,但还是跟着新郎一起拜了下去,薛天傲不知道此时萧宛柔已经因此迁怒于萧宛瑶,这才有了日后的麻烦。
礼成之后新娘子回了后院,周欣宁留下来陪客人,得了周尚书的吩咐,让他着重去陪薛天傲。
周欣宁一边走一边陪着宾客喝酒,到薛天傲身边的时候已经微微有了醉意,他平日私下里不服薛天傲,但真正见到薛天傲的时候也只敢奉承、迎合,基本是一直陪着笑。
“薛爷,咱们好久没聚过了,一起喝上一杯吧!小弟先干为敬!”周欣宁仰头喝完整杯酒,薛天傲在旁勾起嘴角,看他喝完之后才举起酒杯。
“我们欣宁如今也成家了,之后就该立业了,来,喝酒,兄弟也敬你一杯!”薛天傲也不甘落后,随随便便就喝完了一杯酒。
二人有说有笑,就这样喝到了夜里,周欣宁为了陪薛天傲只能冷落新娘子,不过他想想来日方长,眼下讨好薛天傲才是最重要的。
周尚书备好了足量的陈年花雕供二人尽兴,不知不觉天色就从黑暗变成微明,薛天傲已经醉了,周欣宁也喝的醉成了一滩烂泥,薛天傲叫来随行的太监,然后踉踉跄跄靠着太监离开周府,坐上马车醉醺醺的离开了。
萧宛柔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婚房里等了一夜,直至天明时周欣宁才被家丁连推带扛的送回新房里,虽然周欣宁相貌还算俊朗,但此刻一身酒臭味,睡得昏昏沉沉的样子让萧宛柔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生气的扯下盖头,然后坐在一旁的软塌上独自生气。
萧宛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不幸是萧宛瑶造成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狠狠地报复她!!
萧宛瑶这会儿才醒来,听甘草说,薛天傲拉着周欣宁喝了一晚上酒,天亮了才回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小姐岂不是独守新房一整夜?”甘草一边帮萧宛瑶穿衣一边问道。
“估计是这样。”萧宛瑶回道,同时在想,萧宛柔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奴婢倒是担心薛公子,这一夜喝下来身体受得了吗?”甘草说道,“不如二小姐为薛公子配些解酒的药,省得身子难受。”
萧宛瑶扬起嘴角,道:“你倒关心他,但是不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也知道现在薛天傲不喜欢和我打交道,我就这么主动给他送解酒药,别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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