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安然在步行街恶心他的那句和凌浩然开房的话,当时苏信差点气岔过去。事后想想,也没在意,安然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句话自然是气他的。
今天苏信在楼梯里偶遇安然,心里挺高兴,可是被她这么一噎,登时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信苦笑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安然停下脚步,大大的眸子看着苏信,精致的脸上没啥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噎死人不偿命,“不是不想见到你,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你。”
“都说女孩子说一套做一套,心里想什么,嘴上偏偏反着说。”反正在安然面前,苏信也不好面子,他很无耻的道:“其实吧,想我就想我,何必撒谎呢。”
安然瞥了苏信一样,道:“哎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段时间不见,你这家伙不仅脸变丑了,皮也变厚了。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口,真是服了你。”
苏信心下苦笑,不想在这个无耻的话题上与安然纠缠不清了,道:“诶,你来一教干嘛,有什么事吗?”安然所在的班级是在第二教学楼,而苏信的班级在第一教学楼,两栋教学楼相隔一个花坛,所以他有此一问。
安然撇了下红润的小嘴巴,“关你屁事。”
苏信被噎得半死,说:“丫头,要不要这么粗鲁呀,你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中校花呀,注意点形象成不?”
安然讽刺道:“跟你这种死不要脸的人还说什么形象?你有吗你?!”
“得,我没有,我错了。”苏信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发现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跟安然安安静静的交流,哪怕一分钟,安然就像是只刺猬,动不动就拿身上的刺刺他。
苏信心里无奈,过了半晌,才说:“最近非典闹腾的很严重,学校可能要放假,你也别去酒吧玩了,哪里人多混乱,又是外地来的流动人口,指不定哪个人身上携带着非典病毒,你小心点。”
安然精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嘴上依然不饶人,说:“谁要你关心了?”
苏信看着安然精致的侧脸,最后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诚实地道:“那没办法,我就是想关心你。说我贱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总之呢,这一点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这时,楼梯上正在播放广播体操的喇叭传来解散的声音,课间操结束,楼下操场上的同学们四散开来,陆陆续续朝教学楼走来。
“我还有点事,走了。”安然甩下一句话,双手插袋,转身离开。
苏信反过头,目送着安然离开,渐渐消失在他略略有些失神的眼眶中,最后他微微吁了一口气,反身回到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