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你是爱我，还是爱白素？”柳如嫣有些哽咽，双眼红红的，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爱你！”李杰回答的很干脆，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他停下了吃早餐，看着柳如嫣的眼睛，说：“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已经和白素在一起。”

“但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白素。我喜欢的人是你！”

李杰接着说：“后来，在三江河遇到你重伤昏迷，我治好了你的伤，送你去酒店。”

“老实说，那晚，看着你躺在床上睡熟的样子，很美很美。我偷偷的吻了一下你的额头，那是我第一次吻女孩。”

“接下来，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救过你的命，你也救过我。”

柳如嫣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李杰，她在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李杰心在隐隐作痛，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当初我也不会答应你，不跟白素说话。”

“我食言了！”李杰一脸的歉意，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后来呢？”柳如嫣泪眼婆娑，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她已经无力哭泣，心却痛的难以呼吸。

“跟白素相处久了，我发现，有点喜欢她。但那不是爱，只是喜欢。”李杰一脸的认真，完全都是肺腑之言。

“直到十几天前，我练功反噬，受了重伤昏迷。”李杰神思有些恍惚，脑中出现了半个月前，重伤醒来看见白素时的情景。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白素。我觉的很对不起她，昏迷了两天，她一直在照顾我，我却答应了你，不再跟她说话。”

“白素知道我是因为欠你钱，才答应不跟她说话。她提出卖房子，帮我还债。”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白素喜欢我。可我还没有爱上她！”李杰苦笑了一下，觉的自己很可笑。

“真的吗？”柳如嫣神思恍惚，脑中想起来了，李杰受伤的时候，自己走进病房的那一刻，白素正在给她针灸。

后来是自己给她运功疗伤，当时就质问了他，答应了自己不跟白素说话，他食言，逼着他还钱。

结果，他宁可低声下气找一个女人借钱，也不求自己。

“真的！”李杰轻点了下头，“那时候我是爱你的，可你却认为我不爱你，只是喜欢你的外表而已。”

“那现在呢？”柳如嫣捂着心口，她已经痛的无法忍受。体内气血翻腾，犹如火烧一般。

“现在不爱了！”李杰移开视线，不敢看着柳如嫣。他说了一句违心的话，他一直都是爱柳如嫣的。

只不过，现在已经有了白素，他不想承认。不想对不起白素，更不想伤柳如嫣的心。

柳如嫣闭了下眼睛，尽管没有流泪，可她的心却在哭泣，早已经碎的一塌糊涂，支离破碎。

捋顺了一下情绪，柳如嫣看着李杰发亮的眼睛，问道：“那晚在湖边，我要是答应了做你女朋友，你就不会爱上白素，对吗？”

李杰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

或许，一早就是爱白素的，并不是单纯的喜欢。要不能，不会在第二天就跟白素发生了关系。

“回答我！”柳如嫣嘶吼了起来，她要知道李杰的想法。

“有了你，我不会爱上别人。就算爱，我也会把她藏在心里，永远都不会表露出来！”

李杰一脸的认真，这翻话，他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不想欺骗柳如嫣。

就算此刻问他的人是白素，他同样会说出这句话。

只不过，藏在心里的人是白素，而不是柳如嫣。但是，此刻，藏在心里的人却是柳如嫣，不是白素。

“祝福你们！”柳如嫣拿起手提包转身离去，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泪水犹如泉水般的涌出。

打开门诊室的门，奔跑离去，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杰尽管没有看见柳如嫣哭泣，可他有着深厚的内力，已经感觉到了，她哭的很伤心。

坐在椅子上，李杰活动着左手手指，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心同样很痛，因为他伤害了一个她深爱的女孩。

一滴滚烫的眼泪从左眼角滑落，滑过李杰白皙的脸庞，滴落在地板上，“嗒”的一声，侧耳可闻。

......

柳如嫣跑出门诊大楼，钻进了法拉利里面。发动车子，一脚踩下了油门。

“轰”的一声咆哮，法拉利冲出三十几米远，险些撞到了路人，把人家吓的半死。

法拉利飞驰在丰和大道上，车速达到了100码。刮起的风，吹起了柳如嫣乌黑的秀发。

泪水被飞吹散，犹如雨点，四处飞扬。

前面一个红灯，柳如嫣丝毫没有刹车，径直冲了过去。过往的车辆，纷纷刹车避让，吓个半死。

柳如嫣已经失去了理智，驾驶着法拉利一路狂奔。嘴里不停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不多会，车子离开了市区。不知不觉，柳如嫣来到了江边，把车子停了下来。

柳如嫣大声的呼喊：“为什么你要爱上白素，把我藏在心里。难道我真的比不上白素吗？”

她心里堵的慌，需要发泄。

站在江边，催动了内力，仰天叫喊：“为什么？”

“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江水被震的翻滚起来，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声。

突然，柳如嫣喷出一口血箭。鲜血染红了江水，江边满地都是。

原本她就受了内伤，刚刚又心痛过度。再加上催动内力，造成血气翻涌，气血逆行，这才会吐血，一头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