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衣也没有多待,没多久就离开了。
凤亦禅看墨旭阳进了屋子,她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的一节衣袖。
墨旭阳看她那要吃了人一般的眼神,无奈轻笑,让玄冥备水,他要沐浴,将身上的衣袍换下,直接拿去烧了。
“算你识相!”
本来云彩衣的到来凤亦禅并没有在意,可她没想到的是,在云彩衣离开王府的第二天,就有人传出,当年云彩衣之所以没有在流放的路上死了。那全是靠墨旭阳,是墨旭阳救了她将她安顿了。
还有人说,汉江王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却是个长情的,当年他还是世子的时候跟云彩衣那可是青梅竹马……
……
是夜,夜幕将汉江王府笼罩,一汪明月高照,将一抹修长挺拔的黑影照亮。
“啊!”张紫苑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屋中的黑影,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时,这才拍着胸口一双带着怒意的眸子瞪着他。“走路没有声音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
墨旭阳无视张紫苑的大呼小叫,嫌恶的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干什么,大半夜的来我这里又不说话,来找我陪你喝酒?那敢情好我还一直惦念着王府里那几坛陈年佳酿。”一说到酒,张紫苑整个人都精神了。
“过来。”墨旭阳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张紫苑看他坐在那里不动,暗道难道是自己拿药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了?可是想想也不对,那药可是费了师傅好大的心血才制成的,不该有问题才是。
“过来看看本王的脸。”
闻言,张紫苑微愣。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墨旭阳说什么?去看他的脸!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想当年他刚受伤回来,那时候师傅还在,师傅看他脸上的伤要给他医治,他说什么,说就让那伤留在脸上,让他每次看到那伤疤就会想到当年的痛!
“你不是要留着做纪念的,现在又要我看做什么?”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墨旭阳每天都会在无人时清理脸上的伤疤,所以这些年,除了他之外,怕是再没人见过墨旭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发什么疯,难道是脸上的伤疤裂出了什么问题?”张紫苑这么说着,去净了手才到墨旭阳的身前,伸手摸上那冰凉的面具。
墨旭阳闭上眼,任由张紫苑把他脸上的面具拿开。双眸,再睁开时,有一种重见光明的错觉。
张紫苑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痕。这疤痕是被利器所伤造成的,从墨旭阳的左边额头一直延续到左边的脸颊上,就像是一条蜿蜒的蜈蚣,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疤痕要除掉怕没那么容易,毕竟已经有那么多年的时间了。”如果是刚受伤的那个时候,他或许会有很大的把握将疤痕消除掉,可是现在……
“不能完全消除?”墨旭阳黑眸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随即沉声问道。
“恩,不过我可以尽量淡化。不过……你怎么突然在乎这张脸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张紫苑一脸找到八卦源头的狭促笑意,笑得墨旭阳的神色冷沉了两分。
原来他戴着面具遮住了眉眼到没觉得怎么,这会儿张紫苑一看他那眼神,瞬间闭上了嘴。
“最好不要让本王听到你多说任何一句废话!不然,后果自负!”
“呃,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才怪!
……
泰祥帝为了珍宝大会,暂时解除了对墨旭阳他们的禁令。还让汉江王府拿出三件上得了台面,吓得了人的宝贝出来。
不过这个也不单是汉江王府要出,只要是在京城排得上名号的人都要将宝贝献上,到了珍宝大会的最后一节,可是要在皇宫展出各国最得体的奇珍异宝。泰祥帝自然不会让自己丢了颜面。
“珍宝大会的第一轮明天就举行了吧?”凤亦禅摆弄着屁桃儿不知从哪里给她弄回来的药材,头也不抬的问道。
“娘亲,我也要去珍宝大会。”正在写大字的墨修泽一听就抬起自己的小脑袋。
他们现在都在墨旭阳的书房内。这书房很大,完全可以重新开辟两块地方来给他们。
“明天展出的第一轮不过是一些百姓间自觉不错的东西,你们想去看看也无妨。”墨旭阳道,往年,这样的热闹他从不去凑。
……
翌日一早,凤亦禅本来想要低调出行了,可她默默的看向墨旭阳父子两。她深深的觉得,这父子两如何都伪装不住那股子低调劲来。索性也就明晃晃的坐着颇具代表性的土豪马车出府了。
马车刚一行到几条主要的街道上就走不了了,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去吧,我在芙蓉阁等着你们。”墨旭阳让凤亦禅和墨修泽换了一身普通的装束,今天的人太过混杂,他不想他们太过打眼。
“走吧娘亲!”小魔头乐得墨旭阳不在身边管着他,开心的牵着凤亦禅就走到了大街上。
看似只有玄册和赵辉他们在身边护着,可那明里暗里的青衣卫却不少。
“小爷我花儿都等谢了,可终于给我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