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在门外,笑道:“怎么?云公子又不是倚醉楼里的姑娘们,还真的不愿意让人见你。”
云洛儿呼吸微微一滞,脸颊微热,抿了抿唇,看向此刻的自己,几乎脱得精光,蜷坐在地上。
她不是害羞,而是不想让一个陌生人,知道她的女人身份。
随即眉头紧蹙,倚醉楼?
“你就是倚醉楼的楼主?”
夜澜——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还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倚醉楼的楼主。
难怪,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扔进水里。
他知道她中了媚|毒。
而且,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非常了解这一带的地形。
“云公子要是想对本楼主感恩戴德就算了,我记得有一句话叫,滴水之恩什么来着!”
云洛儿淡淡开口,声色冰凉,“夜楼主,感恩戴德从何说起?本公子可是在你楼里中的媚|药!如果不是有毒在身,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阵寂静无话。
估摸着夜澜已经离开。
云洛儿拿起手边渐干的衣服,迅速地套上。
站起身,黑眸中一汪泉水猛地划过冰寒之色,“谁,出来。”
房间里,又是一阵死寂无声,刚才感觉到的细微动静,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云洛儿打算离开的脚步,忽的一转,朝柴房深处,一点一点走去,轻轻的,缓缓的。
循着那细微的声音,云洛儿猛地掀开草垛,一只灰色的老鼠,从里面飞窜而出,吱吱乱叫,一眨眼,便钻得不见踪影。
云洛儿心底蓦然松了松,原来只是一只老鼠,她还以为是人——
可是,刚才她明明感觉到有人。
抬脚,准备离开。
又忽的停了下来,目光锐利地划过周围的草垛。
不对。
刚才那不是老鼠,老鼠怎么可能有那种速度——
她又蹲下身,在草里翻找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绝对不是老鼠。
非但不是老鼠,而且还是个灵敏的东西。
刚才那速度,比夜澜射出的银线速度还要快。
“云公子,找什么宝贝呢!”
云洛儿听到身后的声音,头也没回:“夜楼主不是走了么?”
夜澜迷人的深眸里,划过一道浅浅的笑意:“本楼主可没那么容易就走,云公子的激将法无用。”
云洛儿呵呵一笑,无心应付,忽的,她眼前一亮,盯着柴垛之下,被拱动的松土灰,用手指戳了戳。
那团土灰,又颤了颤。
夜澜也注意到她的变化,她很高兴,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活跃了几分,顺着她的手指戳动的地方。
一块蓬松的灰土?
不对!
似乎是一只老鼠。
“云兄,你对老鼠有兴趣?”夜澜站在云洛儿的身边,也看到她在抓着什么,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光芒令人不敢小看。
云洛儿抿了抿唇,转身,皱眉,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转过身去,看向那堆灰土,准确的说,是只像老鼠一样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