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伊人，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乔乐，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种事情，乔乐比谁都清楚，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撕心裂肺的感觉。”

“……”顾伊人一瞬间回答不上来。

“语沫她真的爱你，你好好待她可以吗？”

“我也真的爱你，一直都是，你好好待我可以吗？”

“……”乔乐的话句句都让顾伊人无言以对。

抱着电话沉默了许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既然都在一起了，就不要抛弃她好吗？那样对她的伤害很大。”

“你对我的伤害又不大吗？当然，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

“对不起，乔乐。”

“你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好好爱你，我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再也不会有人去烦我们。”

顾伊人抱着电话沉默着，都不知道乔乐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安静的听着。

等乔乐说完之后，她才缓缓的开口，“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好好待语沫吧，是你闯进她的世界的，她爱上了你，你就要逃走吗？你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的事情还有很多……

对方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合着刚才说了那么多，顾伊人完全都没有听。

“伊人，你在乎天，在乎地，能不能有一次在乎一下我？”

“乔乐，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语沫比我优秀很多，她更适合你。”

“我不想听适不适合，我只知道，我爱不爱，我不想自己骗自己。”

顾伊人感觉用自己的语言已经说服不了他了，深深的叹了一口起，“你既然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她？她现在爱你了，你要离开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顾伊人的语气带着丝丝怒意，在这样聊下去，估计要开骂了。

明显的听见对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语沫。”顾伊人气的在卫生间里转圈圈，但是对电话另外一头的男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伊人，我爱你，你管过吗？”

“……”她谈的明明就是苏语沫的事情，为什么乔乐每一句话都要扯到她身上来？

“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我知道，这辈子不会和我在一起，不会爱我对吗？我都知道……”乔乐打断了顾伊人的话，用极快的语速重复着她昨晚的短信内容。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是的。”

“顾伊人，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但是你却非要让我去爱别人，还告诉别人你不会爱我，永远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你直接把我打进无底深渊了，你都可以这么残忍，我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