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用力伸了个懒腰,苏末打着哈欠坐起来,等看到四周和她的卧室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飞机降落了吗?才过了两个小时?
怎么感觉跟睡了很久似的……
对了,沈彦那个家伙哪儿去了?
苏末皱着眉起身,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从机舱后面传过来,不过说的全是外语,她听不懂。
“沈彦?”她上前几步敲了敲那个小休息室的门,里面静默了几秒,一个金发黑眼的男人“刷”一下拉开了门,对着她就是一顿“呱啦呱啦”的声音,看表情似乎还有些阴狠。
苏末:“……”
抬手间就把这个聒噪的男人制住,她疑惑的看向沈彦,道:“这家伙谁啊?他刚刚说的鸟语什么意思?”
一直在她手上挣扎的男人闻言顿时身体一僵,随后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道:“泥停不咚窝说滴花?”(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废话!”苏末皱眉:“鸟语一样,谁听的懂?”
上辈子她的番邦语就蹩脚的很,不过那时候番邦人大多都会说大唐话,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和番邦人无法交流。
“是Latīna!Latīna!!不是鸟语!”
“什么跟什么啊。”苏末看向沈彦:“这家伙好奇怪,哪儿来的啊!”
沈彦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笑道:“他叫劳伦斯,是我在欧洲读书时候的朋友,最近也在诺维斯群岛度假,知道我的飞机过来,来给我们接风的呢。”
苏末看了眼那人身上的白大褂:“接风穿这身?这家伙不是有什么怪癖吧?”
劳伦斯瞬间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满脸被侮辱的表情:“医生支敷最心肝!泥菜油乖僻!”(医生制服最性感,你才有怪癖。)
苏末嘴角抽了抽,认真的看着沈彦:“我能让他闭嘴吗?”听他说华夏语简直比听他说鸟语还糟心。
沈彦憋不住,笑出了声来:“虽然我也觉得他太聒噪,但毕竟是专程来给我们接风的,还是忍一忍吧。”
劳伦斯却再次跳了起来:“沈!沈!泥今然灰笑!!”(你竟然会笑)
沈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劳伦斯立即闭嘴,还做了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沈彦拉了苏末从小休息室出来,从机舱的一个衣柜里拿了一条白色的波斯米亚风长裙和一双低跟凉鞋给苏末:“诺维斯群岛很热,相当于夏天,你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
说着又给自己拿了两件轻薄的衣服,转身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苏末抱着裙子走进女生更衣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如果没有闻错的话,她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在空气里闻到了一丝风茄儿的味道,是错觉吗?而且之前那金毛打开小休息室门的时候,沈彦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明明才刚刚互诉心意不是吗?怎么就能用那种带着审视的冰冷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