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一直呆愣着的苏瑞娴突然惊叫了一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苏末的手腕,叫道:“不对!那个镯子是我的!”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那只洁白无瑕的羊脂玉镯。
苏末皱眉:“大堂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镯子明明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就算我妈妈不在了,你也不能说这种话!”
她明显的冷下脸来,看起来显然对苏瑞娴非常不满。
苏瑞娴却像是魔怔了一样,甚至冲上前想要夺回那只镯子:“这是我的!是我的!这么好的东西,你这个杂种也配?!”
这下连沈彦也沉下脸来:“你说什么?!”
苏瑞娴冷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奶奶说的没错,她们一家都是贱种!她爸爸是,她妈妈是,她更是!之前明明被我踹进了水里,你怎么就没有被淹死呢?你要是死了,一切就干净了!”
她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她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而四周的宾客这时候已经惊呆了。他们参加了这么多年宴会,这种疯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苏瑞祥和苏瑞雅也一样惊呆了,他们压根没想到苏瑞娴居然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然后像是有毛病一样在人家的宴会上对宴会的主角大骂特骂,甚至还承认自己杀人未遂!
她不是真疯了吧?!
“瑞娴你说什么胡话!”苏瑞祥上前一把捂住苏瑞娴的嘴,一边把她往后拉,“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喝醉了胡说八道,对不起!”
“胡说八道?”苏末冷冷的看过来:“我倒是觉得她不是胡说八道呢。”
沈彦道:“苏小姐在此,便是代表了苏家的态度,苏家如此过分,我沈家,却也不是让人揉捏的软柿子。”说完他冷道:“原本听说苏家想将家业迁到港岛,我还想看在末儿的面子上帮上一二,现在看来,我沈家却是没有福分和苏家这种家族相交了。”
苏瑞祥面色顿时灰白,她怀里的苏瑞娴像是疯了一样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挣脱了他,她冲到苏末面前就是一个耳光,口中不住骂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呢?我明明看见你断了气的!”
苏末不动声色的制住她,压制的苏瑞娴丝毫动弹不得,这才对几乎惨无人色的苏瑞祥道:“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大堂姐欺负我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我爸妈原本也以为奶奶是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的,却没想到事实原来是这样!”
苏瑞祥张了张口,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末冷笑:“这么多年来,奶奶和几个婶娘拿走了我妈多少嫁妆。苏药明明是我爸爸白手起家挣来的,最后却被几个伯伯要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股份!爸爸妈妈去世了,妈妈仅剩的珠宝全都被婶娘们瓜分了,爸爸的遗产也直接被伯伯们接手了,彦哥哥来接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净身出户!这些我从来没有和彦哥哥说,也没和沈爷爷说过!我以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我在保全你们的体面!但你们是怎么做的?这镯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一个遗物了!苏瑞娴未免欺人太甚!”
她说完将苏瑞娴往苏瑞祥怀里一仍,面色冰冷如万年寒川:“既然你们恨不得我死,既然你们连最后的体面也不要了,我苏末也不会再犯贱的把你们当成家人!今天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们就听好了!我爸妈的死因我会追查到底,我爸妈的遗物我会一件不少的全都拿回来,包括苏药!”
沈彦上前把苏末抱在怀里,苏末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一样,转头将脑袋藏进沈彦胸口。他安抚的摸了摸苏末的头,对苏家几个人道:“沈家不再欢迎你们,请吧。”
苏瑞祥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而苏瑞娴像是刚刚清醒过来一样,刚想说话,被苏瑞祥和苏瑞雅死拉硬拽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