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了解我老公啰。”
“哈哈……”他胸怀里的沉重,被她的俏皮甜言驱散。有她在,就连这危险重重的深林,也横生出无限浪漫。
“我觉得,和你谈恋爱真惨。整天打打杀杀的,唉……”她吐槽,却又调皮的来亲他的脸。
他由得她任性着,在树上与她百般纠缠,手指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抚弄,话儿说得却正经,条条道道的:“因着聂臻的缘故,我假死一事,已全无悬念,军内高级将领应该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嗯?”她被他的手摸得有点起火,握紧他:“不要乱动。”
他又咬下来:“回去再狠狠的洞你。”
“所以,要活着呵。”她悠悠的叹息:“一起活下来,要动一辈子。”
“好。”
多少豪情壮志,瞬间化为万千柔情,活着,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只因生命太过缠绵而缤纷。
为她活下去,这是承诺,是无悔的约定!
聂皓天:“我既没死,假死必然有目的。张部长他们,只需要细细盘查,应可猜到我此行是要刺杀黑罗,歼灭黑木组织,并助友国平定叛军,得享太平。”
“所以,黑罗不会在这里?”
“他在。因为,他要猎杀我。”聂皓天冷笑抬头,望着皎洁夜空:“聂皓天亲自提头来见,谁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拼杀机会。”
“那我们怎么办?”她的心又吊着,他坦然:“等运到。”
“啊?”她定神望他,他瞧着她的表情却深沉:“林微,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聪明啊,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
“你?”他真是气得胃痛。她居然也晓得在自己身上装追踪器了,而他居然还没瞧出来,还让她一直跟到这里。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从前老是追踪我。现买现学。”
月光映着他的眸子波光重重,他叹息的口吻:“这么任性,是不怕死,还是不知道这任务有多危险?”
“是……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她搂得他紧紧的,等待他气息渐平静,她闷闷的声音:“在狂讯那儿4年,我都活下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些人和狂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狂讯是人,他们不是。”
“……”不是人,没有人性,也就没有人性的弱点。
月色渐渐隐退,乌云竟在分秒之间便雾霾整个天空。隐在高树宽大的枝叶之间,也可见雨水从天空飘泼而下,越来越大。
他在等运到,等的就是这场雨。
倾盘大雨已下了将近一小时,脚下已成一片泽国。
这里地势低洼,雨季到来便会积水成为洼地。只有较高地台上的瓦屋能保不失。在风雨的吹刷下仍旧灯火通明。
聂皓天把林微帽子的口缘拉紧,从包包里拿出防弹衣、防水战衣,一层一层的给她换上。
她好奇地:“衣服都是小号,你怎么会备这个的?”
他叹气:“怕一不留神,你就跟了上来。”
“哎哟,老公你也很了解我嘛。”
“那当然。”他拍拍她的嫩屁股,再与她贴脸对视:“按照我的安排,杀敌其次,保命要紧。”
“明白。”
“嗯,去吧!”
他催她起行,她却回转身来,紧紧的抱住他,把他的吻刻进心间。
气像台在播放着南方的天气预报。陆晓的情报网点上,处于南方的所有地形地带,都一览无遗。
今晚开始,越境会迎来近一周的雷雨天气,边境地区未来几天极可能会成为一片汪洋。
朱武心急如焚,在屋内不停的转圈:“还是联系不到老大吗?”
“联系不到,估计已经展开行动了。”
“可是那是个圈套啊,张部长早就设好的圏套啊。”朱武搂住头,狂燥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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