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着了烟,却不吸,又望着香烟缭绕的烟雾,迷迷糊糊的睡着。香烟从她的指缝里滑下来,掉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赵天天倏的直起身子,但见刚才以为已经熄灭的烟头周围,地毯上已灰黑一片,毯子上发出淡烟,浅红的火星小圈圈,一点点的向外蔓延。
酒店紧闭的门,对一个猎狼尖兵团的头头来说,完全没有防御能力。
赵天天把门挑开,轻手轻脚的走进房内。地毯上的火星已烧成一个大圈圈,火圈最边的火焰发出剧烈蓝光,已灼烧着刘小晶床沿的白被单。
他极快的上前,拿起她刚才扔在床上的湿毛巾扑向地面,地毯的火焰被拍熄,他轻手上前,再去拍她床下的被单。
他正埋头救火,不留神间,正对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大大的眼睛迷离,瞅着他的样子似醒未醒。
他一惊,却更利落的扯起她燃烧着的被单往外甩。猎猎飞出的被子边沿,涌入她娇羞的脸、美丽的身体。
“火!”她受惊的嚷,把他扑倒在床上的动作却并不惊惶。
光着的女人坐在他的腰间,如瀑布般的直发披垂及腰,她矮下身子,偎到他的耳边,舔着他红透了的耳垂:“我刚才点烟时,就对自己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拿下。”
“刘小晶……”他咬牙喝骂,但自己声线的腻意,却把他也吓了一跳。
他“无助”的看着她的唇瓣徐徐下落,盖在他的耳边、唇瓣一寸又一寸。
眼前的黑发如瀑布般狂乱的摇着,那在他的身上运动着的腰肢使她像个舞动的精灵。
她这么的美,以这么美艳的表情、动作留给他一个这么美好的记忆。
作为特种兵团里最出名的硬汉,他的第一次,居然被人以这么狂放的姿势和动作强了。而这个人,是奸细、是敌人,是那么坏的一个女人。
良久,女人疲倦的软在他的腰间,一边吁气一边哀怨的瞅着他:“没见过这么懒的男人,一直让女人动,这像话吗?”
“是你想要,不是我。”
“你?”她生气扁嘴,人也真实的脱力,偎在他的怀里像块软泥。
他辨不出喜怒的嗓音:“你说你扔烟头那一刻,就预备要把我拿下?”
“嗯。”
“在我宿舍,你有半个月时间把我拿下,为什么却等到今天?”
“以前误会你,以为你喜欢清纯的姑娘。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爱狂野这一套。”
“我不爱,爱狂爱野的是你。”他的声音很冷静,手搭在她的腰间,却也四平八稳。
她终究是个女人,被无视被鄙视的感觉让她心情似火烧:“你奶奶的欺负人。老娘我再坏,也是个女人,也是第一次……”
她气极伸手到床边拉衣服,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就扑了上来,仍是平静的语气,却带着狂暴的冲击力:“现在穿?晚了!”
陆晓走进聂皓天的家里,看见一夜“监控”的赵天天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他走上前:“怎么了?捱一晚通宵,就扛不住?”
“你做一晚试试?”赵天天仍旧有气无力。
聂皓天正想出言安抚,色郎始祖陆大处长却双眼放光的瞄着赵天天:“做?一晚?”
“嗯。”赵天天摊手耸肩:“昨晚被刘小晶睡了。”
“噗……”陆晓一口茶笑得喷向桌面:“你这个‘被’字值得商榷。”
聂皓天眯着眼儿:“可见,他是被动的。”
陆晓:“男人第一次搞成了被动,赵哥你做男人,实在也失败了点。”
赵天天竟也由得他两个取笑,一副茫然的样子:“你们有没有和不爱的女人做过?”
聂皓天好笑了:“你想证明什么?”
陆晓:“前车之鉴,其实没有可比性。老大,从来就只和爱的女人做,我呢,以前就喜欢和不爱的女人做。”
果然没可比性!
“算了,我想静静。”赵天天抱着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静静去了。
林微下楼来,看着这奇异的三只:“天天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聂皓天把她拥进怀里,轻笑道:“我和陆晓在商量,要给天天封多少红包?”
不明所以的林微瞅着赵天天:“天天,你有喜事?”
陆晓极严肃地:“大喜,他昨晚男孩变男人了。”
“噗……”微微笑喷了。
亏得这三只加起来快100岁的男人,居然开这种玩笑,还玩得严肃认真没营养。
赵天天脸皮却极厚的脸不红气未喘,只紧张的把林微请到一边去,认真的望着她:“你和刘小晶一起在狂讯身边多少年?”
“小晶,是在我进组织后的第三年进来的。和我们一起大概就一年的时间。”
“那,狂讯和她,咳咳,是不是有私情?”
“怎么可能?”林微断然否认。
他冲口而出:“为什么不可能?”
“狂讯爱的是我啊。”林微说得斩钉截铁,听上去恍似还有一丝得意:“以狂讯对我的心思,对天下女人都不会动心思的。”
“哼哼……”侧边一声冷哼,林微侧脸,便看见脸色极不好看的聂首长站在侧边,在阳光下摆出个帅死人的姿态,却两手互搓着握紧拳头:“欠揍了?”
林微向后缩了缩,却反客为主的装得要哭似的:“呜呜呜,你要打我?呜……”
聂皓天立马把她扯怀里来,一边拍着她的背脊顺气,一边悠然道:“你误会了,我是说:天天,你欠揍了?”
赵天天无语的转身,不去理这没节操的两只。现在老大和238好得像蜜糖里沟着油,腻得让人胃底反酸水。
也是的,他们大劫才过,大难将至,明天的幸福遥不可及,今日的甜蜜便弥足珍贵。
他们,每天相拥之时,一定都梦想着,一觉醒来便已到人间白头吧!
林微与聂皓天探讨:“我认识小晶一年,她是个聪明机警又活泼的女孩子。但是,我现在也晓得,她并不似外表那么单纯无害,她其实很有心计。”
“嗯?”聂皓天淡笑望着她:“你是奇怪,为什么我们不反对天天和刘小晶?”
“对啊。这难道不会影响任务吗?”
“天天只是被她睡了,又不是睡了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有区别吗?”
“姿势不同。”他意味深长的以手做出上上下下的动作来。
微微咬牙瞪着唇边笑意坏坏的男人:“难道姿势不同,对任务的把握程度就能不同了?”
他看着她纠结了一阵子,才叹气把她搂近身边:“我们是欣慰:天天总算长大了!”
呃,首长,你这是嫁儿子吗?
儿子?
唉,皓天,你有个儿子,你知道吗?他也快长大了,你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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