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瑟缩,在旁边捂着胸部伤口的带头人长笑道:“枪是我开的,聂皓天,你为一个女人,敢私自处决战俘?我呸,什么仁义之……”
他的话说到半途,却被聂皓天一脚踢中胸口,聂皓天踩在他胸前伤口的地方,冷笑道:“赵军,为了帮徐展权争权,便在新疆全省布下天罗地网,只为杀我。你也配和我讲仁义?”
赵军面罩下的脸讶然,他一直没露真容,聂皓天竟然便能料到是他。在三军的围堵追截之下,孤军奋战,居然能反败为胜,这人的智谋胆色实在没法小看。
赵天天把赵军的面罩取下,赵军颓然道:“是我干的。”
聂皓天冷酷的脸扯开一丝笑颜,现场跟随他年月较长的兵将们都齐起戒备,老大这脸色,是起了杀机。
“我原想,你会很有用处。带回去猎狼里审一审,像你这种功利之人,多半也就招了,即使不招,也是个会说话的证物。林展权即便能脱了关系,但赵伟恩的哥哥,赵总参谋长赵伟迁,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本来,你还真有点利用价值……”
他又笑,他身旁的警通士兵已把枪支递上,他冷哼道:“我聂皓天要杀一个,需要用枪吗?”
赵军感觉到杀气,身子在黄土地上挪向后,声音已打结:“我,我是战俘,你不能这样对……”
话说到此,他被聂皓天踢爆的下巴再也发不出清楚的音节,痛极的吐出几只大牙,他惶恐的向后退,却无一人给他求情或救援。
我是战俘,你们不能虐杀战俘。可惜他已不能开口,穷尽最后的力气往着林微的方向扑,聂皓天的飞脚又到,把赵军踏在脚下,他冰冷地:“在我的领地,生或死,都由我掌控。”
我错了,首长,我错了,不要杀我。
赵军可怜的伏在地上,眼中露出惨怜畏死之色,几步之外,一声虚弱却还清脆的声音:“皓天,过来。”
赵军身上的压力松了,聂皓天已大步走向林微,他俯下身子,她微嗔的神色,指尖弱弱的跷起来敲一下他的额头:“乖乖的,别任性!”
“……”她是在劝他,不能任性的处置俘虏,不能因为暴怒而丢了自己仁义之名。他执起她的手,轻轻的亲:“嗯,听你的!”
逮捕了一队新*集团军的战士秘密回营,就连刘春华这种木头也有感悟:幸好我们老大嫂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嫂子,不然的话,老大这种老婆奴,绝对会变昏君的。
可不是嘛,为了人家差点射死他老婆,他就要当堂把那人活活打死。他们全知他脾性,不敢相劝,因为老大扯火冲动的时候,劝了也没用。但林微娇滴滴的一句“乖乖的”,老大就主动缴械了。
据当时近在咫尺的医务官回忆:老大那乖巧眼神儿,唉,夫纲不在啊,夫纲不再。
聂皓天执行任务归来,京中宁静异常。除了来道喜的亲密战友,徐展权和项家一直未敢妄动。
此次,聂皓天入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后胜利之时,手中又掌握着什么,徐展权等人心知肚明。但手握惊天证据和秘密的聂皓天,却并未开展攻势,关押着的一干战俘,也不向外宣报,沉静得很。
而赵贵阳和赵军两人,更是连人影都找不着,估计是被聂皓天秘密关押着。
开始时,徐展权希望聂皓天不要轻易发难,好让己方有所防备,但多日后聂皓天仍不见行动,却又把徐展权等人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断头台要上,迟早也得上啊。聂皓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皓天只一天又一天的守在医院里,照顾着入疆行动中负伤的林微。后林微嫌弃住院住得太闷,便搬回家中养伤。
她在家里养的伤,聂皓天便也宅在家里养着,平常要见他一面,难比登天。
徐展权亲自到他的办公室找他,他避了几回,着实烦了。竟扯了张病假条:创伤后遗症,便施施然的回家养创伤去了。此后更是闭门不纳。
要相信聂皓天真的是回家闲着养伤,找个蚂蚁都不信,更别说是政界的那些人精了。
猎狼尖兵进疆后的遭遇,在严密封锁消息之后,小道消息仍旧不胫而走。今天传赵贵阳已全部招供,明天传赵军在医院暴亡,后天传战俘中有人造反,公然叫嚣要举报新*集团军的某位高官……
小道消息未经证实,但证实的一件事却是:新*集团军的赵总参谋长于日前提交申请,指自己身体欠安,请求退伍,转业地方。
赵伟迁那一纸申请书,却被军委束之高阁,半月也未有任何批复。倒是军事检察院和纪检委员会,已秘密派遣新疆调查研究,监督反恐行动。
林微躺在床上看书,瞅一眼也坐在床边玩游戏的聂皓天,着实也看不透了。以脚尖捅了捅他:“你说,你到底想怎么做嘛?”
他抬眼望她,眸光灼灼:“想做了?”他身子已倾向她,半个身子躺了上来:“轻轻的,我注意不弄到伤口,应该没问题。”
“色狼。”她仰望天花板:“我说的是正经事。新*集团军的犯罪事实,已证据确凿,你迟迟不行动,我看不懂。”
“女人,无须要懂。”
“喂,当天我这女人,也很英勇的。”她不服气,额头印上他的深吻:“我却希望,你一直睡在床上,等我宠幸。”
“哧。”她失笑,捶他的胸脯,想了想,咬着唇观察他的脸色:“小晶,你可不可以饶了她?”
“嗯?”他坐直了,继续看书。
她担心的倾身上前:“你答应我饶了她,我这辈子就任得你为所欲为。”
“我不饶她,你这辈子也只能任得我为所欲为。”
“……”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