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这大活人,总比一个死人要更活泼更迷人点。”
“你不知道,死去的人是无法战胜的?”他挑眉,手自然的便揽上她的腰:“她死了,你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一定要竞争呢?她没有从棺材里跳出来吓我,我却时时惦记着她,这不是自找不痛快?”
“可惜,聂皓天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你的谎言,你会比她亡妻死得更惨。”
“嗯?”她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沉思片刻,却又笑颜如花:“我不怕,我还有太子爷嘛!”
“你真的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他揽着她的腰故意走到场中央。太子爷的举动向来聚人眼球,何况他揽着的还是今晚的宴场之花,场中众人便皆被这边吸引。一边装着谈天说事,其实没一个放过在场中贴身交谈的两个人?
他笑着,把自己的脸凑近她的腮边,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在人群中对她耳语:“日前你送信给我,愿意和我一起打拼江山、名扬千古,我很高兴,但却不太相信你的诚意。”
“你要怎么样才相信?”她抬起时时刻刻都像盈满水的眸子,细而绵软的声音呵着他的颈:“太子爷不会想要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要保证吧?”
“对的,就是要这么多人。”
“哦?”她迷惑,项子翼却突然一挥手,场中嚣闹的音乐骤然停止,“嗡嗡”交谈的人声也渐渐的没了,只有项子翼那志得意满又满怀情意的宣言:“今天请在座各位见证,她……”他侧脸深情的凝视着郝清沐,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再扬声时语中已溢满甜蜜:“她郝清沐,是我的女人,是我项子翼将要迎娶的女人!”
“……”郝清沐呆了一呆,嘴巴张着不知作何反应,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颈前的项链,还没回过神来,唇边一凉……
她被亲了?她被太子爷亲了,还是在京都最豪权最大的交际圈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子爷亲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心里暗自庆幸,她是偷逃出来的,聂皓天不在。如果姓聂的看到这个场景,极可能会一枪了结掉她的性命。
她庆幸的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事情并没有最坏。但思绪纷乱之间,却感觉身边气温下降了几度,开着暖气的室内竟似比室外更寒冷。
身边熟悉的男人气息,罩得她这一方天地像没有空气进来。她怯怯的往旁边缩了缩,却又壮起胆子向着侧边挥着爪子:“嗨,聂首长,晚上好啊!”
她不敢看身边的聂皓天,直觉如果不是会场人多势中,他早就一巴掌盖过来,再把她抢回家里折磨再折磨的。
她脑中小剧场纷繁杂乱,空着的右侧手腕被聂皓天握在手里,那强劲的力度把她扯得痛得咧牙:“喂,放手啊,聂司令,我,我……”
“跟我走!”聂皓天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冬日砸落冰湖的一记响锤,他一手甩开项子翼的手,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项子翼却绕过来,手还缠在郝清沐的腰间,对着聂皓天笑得歉意非常:“皓天,误会啊误会。”
“哼,误会?”聂皓天的怒气在几公里外都能感受得到,项子翼也更加真诚的道:“清沐她调皮任性,上次和我一起去看你,居然顺手就顺了你的家传之宝。其实这也不能算偷,我是知道的,想着陪她玩一玩。对了,我昨晚给你发的信息,表示借用你家的项链一用,你当时也没意见的。”
他伸手去解郝清沐颈上的项链,一边解一边对着她摇头,微叹着气的表情着实宠溺无限:“你啊,就爱胡闹。看,现在聂司令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郝清沐只好配合着项子翼的剧情现编现演,装得委屈的扁着嘴巴:“人家就是贪玩,哪知道聂司令这般喜欢我……这链子。”
她跺了跺脚,自己解下项链扔回给聂皓天,还负气向侧边退:“还给你就是了,这种破链子,我家子翼多的是,子翼呵……”
“嗯。回家你随便挑一款,可不能再想着聂司令家了。”
“哼,谁会想他家啊!”
“……”
聂皓天站在场中,手握着那条项链,气得脸都青了,唇角一僵,他又冷又凶的眸光粘着相偕离去的项子翼和郝清沐,一双手掌握成拳头。
也是啊,传家之宝,当然重要。这女人恁不懂事,玩得这么大,还没有一丝的歉意,但是,人家有太子爷宠着啊!
难得见着聂皓天冷血兵王露出如此狰狞的神色,一看就知道马上要打架了。但是正向前踏出几步的聂皓天,却被斜里冲出一个男人挡住了。
陆晓,今天这个宴会真正是冠盖云集啊,京都最驰名的三大权少齐齐露面,真是交再多的钱作慈善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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