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新兵就我和同宿舍一个,共两个,其他班就更少了。”
“这就是了。当兵的荷尔蒙分泌旺盛,军队阴虚阳盛。姓聂的又一人独大,无法无天,我估计不光是你,被他的魔爪搔过的,没过100,也超50。”
“不会吧?”把聂皓天想像得这么“咸湿”,林微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
“什么不会?”纪彩云本来也只不过是开玩笑轻松一下她的情绪,但凭多年对林微的了解。彩云敏感的察觉到林微今晚有了一丝不寻常的抑郁。
微微,你不会是春心动了吧?聂皓天是什么人啊,这男人不但霸道腹黑、还英伟帅气,天生就是招蜂引碟、祸害生灵的妖孽。
微微这种情场低手遇到聂皓天这种天才高手,放任下去结果只有一个字:惨。
她不早点把那虐情的苗子扼杀,将来微微受苦受难,敏姨一定得把她骂死。
纪彩云在电话那头下毒药:“你见识少、心思单纯,你不知道现在的上司姓搔扰现象有多严重吗?你没看m国军队丑闻,多少女兵被那个了的?”
“呃……”林微沉默是金,彩云滔滔不绝:“我和你说,我们陈经理秃头、凸肚腩,但整天都喜欢摸女员工的小手。我有个女同事隔三岔五的被叫到办公室,出来时总是一副哭相。”
“难道你那女同事和你一样长得清水出芙蓉?”
“屁,丑得像猪,就胸大!”
“……”
狠狠的把聂皓天的形象破坏干净,纪彩云毫无负担的睡了。
因为有纪彩云这个天下无敌好闺蜜,林微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清灵的眼睛只剩下两个黑眼圈。
光鲜亮丽的美女固然让人欢喜,但光鲜的美人突然如含怨蓓蕾,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新兵团100号人看着238可怜的俏模样,再联想她近两日的坎坷,不禁又英雄气短。别说雷丰等人了,就连严苛的刘春华经过238的身边,都下意识的把号令的音量放小。
但今天的238却像中邪一样,平时总想找机会偷懒休息的撒赖大王,今天突然的发奋图强,卯足劲的往死里练。
中午饭吃了两口,林微自己扛了支枪在练卧射,加班练完卧射,再和队友们练完常规项目,大家去吃晚饭时,她自己又负重跑5000米。
闻讯赶来的聂皓天到来时,林微刚好跑到第5圈,汗流浃背的背着背包,跑到他的身侧,却不像从前一样狠狠的瞪他一眼。
聂皓天的心像被猫挠过似的,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刘春华挠头耸肩各种无奈:“大家都去劝过了,但就是不吃不喝,往死里练。”
“刘春华,你负责训练新兵第4年了吧?”
“是,4年。”
聂皓天脸冷得像冰:“你这训练经验累积成这样?连一个新兵都训不直?”
“是,报告首长。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刘春华立正敬军礼。
外人要是听聂首长这话肯定觉得是迁怒,但憨直的刘春华却心服口服。
一个女兵训练时闹脾气,刘春华要整治的方式千百种,但他为什么一直对238束手无策呢?只因,老大对238似乎很特殊啊!
老大虽然没叫他关照,但是他跟随聂皓天多年,那么大的火苗能看不见?寻常一个兵蛋蛋自己要加强锻炼,就算半夜起来把跑道跑断了,聂皓天会皱一下眉头?
今儿238只是少吃了一顿中饭,老大立马就奔过来了。
不训不行,用力训更不行?
唉,罢了罢了……我刘春华当兵不会拍马屁,那就坚持铁面无私、不拿新兵当女人!
林微自个儿闷跑,丝毫没发觉首长正驾临,一脸怒意。她跑着跑着头晕,脑里晃来晃去的是:大清早,骆晓婷在聂皓天身前那光溜溜的手臂。
早上,她经过行政楼时,确实又看见骆晓婷守在楼下,还不算大热的天,没换军装的骆晓婷穿着件白花裙子,露出光溜溜的玉臂和粉颈。她故意这样穿,明显是露肉勾引,而聂皓天下来的时候望着骆晓婷的眼神儿也很温暖。
她昨天既然已得到雷丰的点拔,对聂骆两人的奸情就格外上心。这一上心,才知道自己从前是有多么笨。
奸情的火苗都烧得噼噼啪啪的了,她居然还曾经傻傻的想过:把放蛇的真相报告给聂皓天,说不定他就能给自己一个公道。
唉,人家是小俩口啊!
林微只感觉又郁又闷,胃里酸酸的恨不得吐上一回。只知道一静下来,心里就烦躁,但幸好训练的时候,扛着枪、跑着步,累得要死不活的,脑子和心灵却反而清静。
她顾不得自己这般疯颠,在外人眼里作何感想。她只希望那些烦恼不安能随着身上的汗水,一点一滴的流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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