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戚庭华突然屈膝跪下:“儿臣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皇后一怔。
“……儿臣,并非母后亲出。”突然的一句话,让皇后一震。
“好端端,你怎么提起这个来?”
“这原本,是个秘密。”戚庭华涩然一笑:“当年之事,没有人想再提,也没有人愿意再提,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改变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后的脸色顿时冷沉下来。
“华儿在此立誓,若能得母后相助,定保母后终生荣华,并蔽护曹氏一族!如有食言……”
“够了。”谁知他话未说完,已被皇后冷冷打断:“誓言?深宫之中,立誓如何,违誓又如何?不过都是转瞬翻云覆雨的事,有什么打紧?”
“那,母后的意思,是——”
“本宫想要的,”孰料皇后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转头看向旁边的画幅:“从来没有得到过。”
戚庭华听得莫明其妙。
“你走吧。”皇后闭上眼,眉宇间浮出几许疲倦:“本宫能答应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本宫会置身事外,对所有的一切不问,不闻,不管,如此而已。”
她说完,转头朝寝殿走去。
戚庭华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瞬觉得心里很难受,似乎天地间很多事都变了。
“本宫还以为,皇兄当真对你夫妻情深,原来不过如此。”
睡梦中的秦如晨突然只觉胸口一凉,睁开眼看时,却见戚天恒不知何时站在床前,眼里闪着奇异的光:“看来美人无论如何,到底不如权势的诱惑更大,我的皇嫂,你说是吧?”
“你想做什么?”秦如晨的语气和表情都格外地平静。
见她如此,戚天恒不由奇怪地“咦”了声:“你还真奇怪,怎么不哭不吵不闹?”
“有什么好哭好吵的?”秦如晨淡然一笑:“哭闹又有何用?”
“皇嫂看来是认命了?”
秦如晨不言语。
“记得俗语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皇兄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那倒不如……”
他说完,一只手抽去秦如晨腰间的束带。
“你做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让戚天恒的身子僵住,他转头看时,却见是戚云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戚天恒不由一怔,继而面现怒色:“四皇弟,你好规矩!”
“没规矩的是你!”戚云墨眼中怒勃发:“没有想到,你对自己的亲嫂竟有如此恶劣的想法,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来人!”戚天恒突兀地一声震喝,殿外顿时哗啦啦冲进来一群卫士,将戚云墨团团围住。
“倘若你知趣,便立即从这里离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我不会走的!”戚云墨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迟疑:“要走,除非是带着太子妃一起!”
“嗬嗬。”戚天恒笑笑,抬手摸摸鼻梁:“连太子都不理论这事,倒轮得着你出手?”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哦?”戚天恒转头看向依然躺在榻上的秦如晨:“那么,你是否有问过皇嫂,要不要跟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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