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落,挽花的脸直接惨无人色。
她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不可能会像别人一样顾念旧情,王爷他根本不会留给她任何再待在他身边的机会。这个可能性一起,挽花立刻浑身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恳求宫秋如不要说出来,宫秋如已经放开了她,慢悠悠地转到一侧,坐下。
而挽花也听到了欧阳沉醉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脚步声走近,珠帘拂动,绕过屏风走到了内室,看了一眼房间里依然没有收拾好,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他刚沐浴过,只随意着了一件外袍,一头墨发并未束起,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衬着那张如玉的脸,少了几分阴厉,倒是多了几分柔和,挽花在一旁几乎看得有些痴了,也第一个注意到了欧阳沉醉的反应,立刻上前收拾残骸,只是一直垂着头,长发半遮半掩露出了一半脸上的红痕。
欧阳沉醉果然看到了,在她收拾完即将出去时,唤住了一直低着头的挽花:“你这脸怎么回事?”
挽花像是被惊到,立刻摇头,“没、没事,奴婢没事。”
欧阳沉醉眉头皱得更深,抬着她的下巴挑起,看到上面遍布的手指印,眼底卷起狂躁,他狠戾地看向宫秋如,后者耸耸肩,直接承认:“我打的。”
“宫秋如!”
欧阳沉醉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她就不能少给他惹点事?
“怎么?我连打一个婢女的权力都没有了?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我到底为什么打她?”
欧阳沉醉眯眼,转头看向一直低垂着头的挽花。
后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忤逆如夫人在先,如夫人教训的对,王爷不要错怪了如夫人。”
挽花磕着头,连连道。
她却是更怕,怕如夫人会说出她的心思,这样她将再也没有机会待在王爷的身边,这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挽花的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痕,欧阳沉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根本不信,可他又相信挽花不会说假话,他从那个地方调过来的人,绝对忠心,那么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挽花竟然帮她?这明显就是帮了,更何况,以挽花的性格竟然会吃了这个暗亏?他眉头皱得更加紧,看向宫秋如,她朝着他笑笑,“王爷啊,我记得以下犯上似乎要鞭刑五十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打这几巴掌是轻了?”
“……”他的人她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这事要是就这么了了,万一再传到恨水公子耳边,我就不知道恨水公子会怎么想了。”她笑得无害,他既然那么在乎恨水公子,那她不利用一下的话,多对不起她自己。
她这句话一落,欧阳沉醉的手赫然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面容阴沉:“宫秋如,你别以为搬出了恨水,本王就不能把你怎样?”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想到前两日恨水还在跟他提让他对这女人好一些,他就觉得心里的怒火更盛,握着她脖颈的手也忍不住收紧,只是即使她的脸色涨得青紫,依然嘲讽地看着他,这让他的心绪更加烦躁,狠狠一甩,把人直接推开,宫秋如踉跄了一下,抚着桌沿又坐好了。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挽花我不喜欢。”
宫秋如知道他松口了,那么她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一半,“我要我以前的婢女。”
“……你别得寸进尺。”
“……”宫秋如耸肩,“这王府是王爷你的,你想怎么做反正我也管不着,可你也知道,我这人吃不得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最最‘珍视’的婢女不着痕迹的消失。你……要相信。”最后四个字,宫秋如说的极慢,慢到一定的程度,直勾勾的视线,甚至连欧阳沉醉都分不清她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惊涛。
眼底幽深暗黑,他朝着宫秋如走近了一步,一步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是他并没有对宫秋如说什么,反而是朝后挥挥手:“出去。”
挽花一愣,不敢多待,慌张地走了出去,只是在关上门的瞬间看到宫秋如脖颈上的手指印,露出了一抹解恨的嫉妒。
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宫秋如倚着软榻看着头顶的男子,“你这是答应了?”
“本王可没有这么说过。”欧阳沉醉冷笑一声,俯身,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脸,“本王刚刚怎么看到你是站着的?是本王的错觉吗?”
“自然不是。”
“哦,这样你在骗本王?”
“我可没有,我只是说我起不了身,可没说我不能站。”
“……”欧阳沉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怒反而笑出了声,“你想换了挽花?”
“怎么?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既然你没什么事,本王也突然想起来,你好像很久没有尽自己身为侍妾的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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