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平的办公室十分宽敞,除了靠墙的木质大书柜和进门的真皮沙发,室内唯有一桌一椅。
简洁粗放,一向是傅振国的习惯,就连办公室也不例外。
此时办公室里却没有傅振国的身影,只有桌上放着的一个牛皮纸袋,桌后坐着的一个人而已。
桌后的男孩手中正拿着一张纸细细看着,随着他视线的渐渐下移,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或微笑或惊讶或沉思的表情。
透过左边落地窗投射入室内的光,男孩的侧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倒映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张纸的左上角贴着一张2寸的彩色照片,赫然就是马娉婷现在的模样。
这时办公室外响起咚咚的厚重脚步声,随后以办公室的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
“哲瀚,看出什么没有?那小丫头有没问题?”走进来问话的是傅振国,他来a市有工作要做,不可能天天往杨君如那跑,他去过医务室的几回里,见马娉婷和阿姨相处的十分亲密,有思及傅家在首都的地位,怕是有心人专程送到阿姨身边的,所以第二次见面后,便要人调查了那小丫头的一切。
本来傅哲瀚正看资料看得入神,被他老爸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一喊,顿时就反应过来,抬起头,他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老爸,我觉得你口中的小丫头,“他把手中的纸翻了个面,对着傅振国,“如果真的是这个叫马娉婷的女孩,那么问题很大。”
一听儿子说有问题,傅振国忍不住皱起了一对浓墨色的双眉,“会对你姨姥姥有威胁么?”
“我不是说这个问题。”傅哲瀚听着老爸的话,额头甩下一排黑线:别看他老爸在部队是威风凛凛的长官,在外面是刚直不阿的军人形象,其实内里就是个护短的厉害的男人而已,这么想想,好像自己家都有这么点儿。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傅哲瀚扶额,“老爸,我的意思是她做的很多事不像是一个四年级小学生做的,而且我没看出来她对姨姥姥有什么企图。”不然什么出书啊,开店啊的事情,她怎么不找杨君如。
“这话怎么说?”见儿子肯定的语气,傅振国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傅哲瀚见老爹这么问,把那张调查纸递给他道:“从这调查上看,她过了今年也才堪堪十岁而已,可是她却已经是风行首都的那本图册《星空》的作者九分,赢得了a市青少年书法大赛特等奖,而且最近好像再筹谋着开一家什么店,是舞蹈家莫丽萨的学生,又好像和阎家优秀和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是说,她背后有高人指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纸,琢磨着儿子说的话,傅振国道。
傅哲瀚摇了摇头,“更奇怪的就在这里,“他从桌上的牛皮纸袋中又抽出两张纸,“她父亲只是a市监区的一个小警员,她母亲不久前刚辞去会计耳朵工作,现在是个体户,开着一家小网吧,两个人都是很务实的人,而且工作也很忙,马娉婷上下学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