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听后笑了笑,道:“大伯,没事,入了考场,大家都是一样的,考中就行了,谁管你是住在哪的。”李洪深听后思索一下,笑起来道:“确实是这样。”
邓氏看滨滨昏昏欲睡,吃过饭帮着洗了碗后抱着滨滨就回家了。
王官牙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只两天,李权就驾着马车到李家村给李诸报价了。
李权是一早就赶到李诸家的,李诸及戚九都还未出门。李权对李诸道:“王官牙与店主谈过了,店主说五百两银子是实在价钱,没有报虚的。看在你是秀才的身份,本应打八折,但是他之前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也有秀才人家愿意买,都是给实在价。本来五百两银子是不让少的,王官牙说根据他们的行规是一定要减,行规不能废,王官牙好说歹说,终于以四百八十两银子的价钱说了下来。”
李诸听后点点头,道:“确实,那么一块地,那么大一间房子,五百两银子也是应当的,还有几卷布。”李权听后点点头,拿出五百两银子递给李权道:“权哥,这五百两银子你拿着,四百八十两银子是给店家的,你帮着将地契什么的都办好,二十两银子是给你打赏用或给你的,你别推辞,咱们一家人,没这些说法。你放心,我没钱用,需要钱的时候,会去向大伯借。”
李权想确实是这样,也不推辞,直接接过银钱。
李权道:“行。你在家等着,我这两天给你办好了。诸,你这两天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李诸奇怪的道:“权哥,什么传言?”李权看李诸面不改色。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笑着道:“没有就算了,我先离开了。”李权一说完就飞速地离开了。
李诸听着李权没头没尾的话,心里存疑,又看李权这次反常的没有去看大伯李洪深,想了想,到张大伯家问其是否上镇上,若有是否可以听听关于李家村的传言。张大伯得了嘱咐,笑着应了下来。
申时,张大伯怒气冲冲的到李诸家。邓氏看着张大伯的样子。倒了杯水给张大伯。道:“张大伯。下口气,怎么那么大火气?”
张大伯接过邓氏递过来的水,咕噜灌了一大口。狠狠的放下杯子道:“我今天上镇上,听到茶馆的人说,咱们家的走马灯,都是李稻那个畜生赢的。还说他不要这些虚名,将谜底告诉自己在家种田的小弟,让小弟借此赢得名声及先生一职。”
邓氏“啊”的惊呼出声,众孩子们在旁边听到立即怒目,李波道:“兔兔是我自己赢回来的,不是二伯帮忙的。”
张大伯摇摇头道:“李稻是先生,诸是种地的。现在镇上的人都在说李稻厚道、仁义。我呸,人模狗样的东西。敏,你安抚一下诸,别出什么事。”
邓氏听后泪水止不住的下,咬着唇点头应下了。
张大伯叹了口气离开。
李诸回来邓氏将张大伯打听的事都告诉了李诸,李诸黑沉着脸,叹了口气道:“算了,既然他想要这些名声,就让他整,咱们不搅和。”
邓氏听后紧张的道:“这对你考举人,有没有影响?”
李诸想了想,道:“没有。”
邓氏听后才放下心来。
滨滨本以为要费些工夫安慰自家爹爹,看来,爹对名声这些东西看得还是比较淡的。
滨滨这几天都在想着镇上的铺子,本打算今日与爹爹商量,但一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只得拖一下了。
李诸道:“敏,镇上的铺子手续好了后,我想托权哥把它租出去,咱们也好收些租子钱。”
邓氏听后点点头,李诸道:“咱们今年种了些棉花,家里孩子多了,就不卖了,咱们都拿来做被子或袄子。冬天穿的衣你上心些,夏天穿的,有两套就行了。”
邓氏听后笑着道:“这个我醒得,现在家里人多,要备的衣服多了,能够紧着够穿的就行了。你往日对这些都不上心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李诸摇摇头道:“今天早上我在村路上看到大姐夫的弟妹,张纪的媳妇梅氏,一边训着张阳,说什么旧衣新衣都是穿,哪有那么多挑刺;一边又对张栾、张轩说待会上镇上添新衣,说什么过节之类的。咱们不做这样厚此薄彼的事。衣服只要够穿就行了,哪还有什么新旧衣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