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邓氏笑道:“咱们在两个圈中间留一条路,一来方便喂养,二来可以避免鸡中毒了。”李诸听后,笑道:“行,这个主意不错。我明天就去与大伯说说。”邓氏点点头。
解决了鸟的安置问题,李诸、邓氏心里的石头落地,心里踏实,一夜无话。
一早,李诸便去大伯李洪深家说了买鸟的事,也说了其中一只鸟尾巴有毒。李洪深听后,看看李诸,摇摇头,叹口气道:“诸,你读了几天的书,怎么越读越糊涂了,这鸟尾巴好看,可是里正的孙子碰了不是中毒了吗?那鸟还啄人,一般人都不费这个钱。你买。你也不考虑一下你家的孩子多。不听话的,不小心碰到,万一就中毒了,那可怎么办?五十文钱买五只鸟,就为了那几个蛋,你家的鸡能下蛋了,你还差那四个蛋吗?你这事敏儿知道吗?你跟她商量了吗?你家买羊、买那两只鸟,都不用与敏儿说,敏儿没说什么你也不能这样的。”
李诸听后笑道:“大伯,这个是与敏儿商量过才决定的。”李洪深一听点点头,无奈的道:“你们家这是就是欠考虑的。如果你们不嫌你大伯我老及管闲事,以后你家有什么事,最好都过来跟我说说。不然你们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李诸听后心里一暖,笑道:“醒得的,大伯。”
李洪深听后眯了眯眼,道:“记下了?我上次就想说你,想你不会接二连三,哪知你还真是有一有二还连三了。你是分了家,自己做主,但是钱不是这样用的,敏儿是个不管事的,你弄得家里鸡飞鸟跳的,真不管你,还不知你过几天又整什么东西出来。”李诸不好意思的点头道:“醒得了,大伯。以后有事我都过来与你说说再决定,你看可好?”李洪深看李诸确实有知错的意向,又不忍心过重的责怪,叹了口气,便张罗改造鸡圈。
李诸与大伯李洪深牵上牛车,拿了砍刀到村后的竹林里砍竹子。砍了一大半车,李洪深对李诸道:“这些差不多了,咱们去砍些木材,劈成板,拦在养鸟的栏杆下面。等鸟的尾巴长开了,孩子们都可以看看,下面有板,也好挡一下,不至于碰到。”李诸一听对及,点点头。李诸手里的砍刀没有停,道:“这竹子还是要的,待会还要挖几棵树,在圈子里种上,建个棚,遮上,就怕它们飞了。”李洪深点点头,应道:“对滴,应该建个棚。”
李诸及李洪深砍了一车的竹子后,将整车竹推回李洪深的后院,两人看时间仍早,便一起到邻镇。李家村村后有竹林,但是树木不多,想找粗的木材,只能去邻镇的林子里找。
李诸让大伯李洪深上牛车,李洪深怒喝道:“这些是女人孩子坐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坐上去,成什么样?”李诸摸摸鼻子,道:“大伯,你在路上省点力,待会才好出大力。刚劈了一车的竹子,我是没啥力气的了。”李洪深知道李诸这是怕他累着,且感觉确实有点累,李洪深听李诸如是说便点点头,坐上了牛车。
到了邻镇,李诸与李洪深选了一棵一人合抱的树,一左一右的砍。不一会儿,便砍倒了。李诸将树的枝桠砍掉,只留光秃秃的树身。李诸心疼小牛,直接开始锯。这个活李诸以前没少干,做起来得以应手,快得很。李诸将树切锯成一块一块,如一个成年人高,搬上牛车。
李洪深看了看李诸的动作,也跟着弄。两人合力用了一个下午才弄好。入夜,俩人与牛车才回村。李诸将木板放在大伯家的后院里才回家。
李诸回家后,以为邓氏与孩子已经睡下了,便在厨房里就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吃了晚饭,洗漱后才回房。
入了房里李诸奇怪的摸了摸炕上,没人。李诸心里“咯噔”一下,慌张的出来,李诸到李渔家打听家里人的事。
李诸到李诸家时,看见李渔家也是一片漆黑,李诸也不顾得那么多,扯开嗓子喊:“大哥,李田,大嫂。”李诸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喝,李诸急忙慌张地上前拍门,都无人应答。
李诸想到邓氏识字,忙点了个火把入房,炕上果然留了一张纸张,只见纸上写道:诸,里正今天召集全村人晚上在谷场有事与大家相商。
李诸看后转身出门,刚开了院门,看见李渔一家,邓氏及孩子们都站在门外。李诸松一口,道:“哥,你们回来了。”李渔点点头,当先入了门,其他人跟着入门。
李诸从邓氏手里接过滨滨,问道:“怎么了?”邓氏应道:“里正说今年来了新的县令,要重新丈量村里的土地。以后没有无界的地。里正说让大家拿些银子出来,将现在无名的地买下来,不扩大村子,但是不能在他手上缩小。”
李诸听后点点头,然后皱眉问道:“大家伙手里有多少钱,同个村里的都差不多有个数,谁有那么多钱买地。”邓氏笑道:“里正说了,那些都是沙地,八两银子一亩三分,我看着村子里有些人是心动的。”李诸一听可惜的道:“这个钱实在,唉,如果咱家有余钱,买些也是好的。”
邓氏想了想,步入房后与李诸说:“诸,我觉得这地不能买。你想想,这地在两村的边上,到时两村争什么,这有地的人家不就第一个遭殃。”李诸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便应道:“咱不买,大哥他们家怎么说。”邓氏道:“大哥说家里刚抱了小猪,没有那么多的余钱,这个地不买了。我看爹想买。”
李诸道:“爹手里是有点余钱。大伯呢?”邓氏道:“大伯说不买沙地,要买就买良田。”李诸想了想,问道:“敏儿,你说你想的那个理,要不要与爹说说?”邓氏想了想,道:“你就说一下,也别明着说。”李诸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