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苏梓宸是在给她留面子,即便她在不屑一顾,她也知好歹,所以,她轻轻点头。
苏梓宸看向内殿,清朗道:“皇弟还不打算出来吗?”
苏梓歌冷哼一声,从内殿出来,不服气道:“皇兄怎知臣弟在这?”
苏梓宸轻描淡写道:“猜的。”
“如何猜?”苏梓歌很是不死心地问。
倾颜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太后一倒,最不利的就是楚王殿下您,所以,在太后邀众妃你就已经躲在内殿看好戏,后来出了诏书一事,你就跟着福禄,然后待他回返,你就伤了他。”
楚王不到黄河不死心道:“凭什么说是本王伤了福禄。”
苏梓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皇弟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朕的皇宫守卫,朕还是信的过的,寂问带领的那些人都是朕亲自训练出来的,试问,能不被他们捉到,而毫无踪迹,只能说明你是跟着福禄来的,而寂问定是以为伤福禄的人不会和福禄一条路线,从相反的方向追。”
楚王低下头:“是的,这次你又赢了。”
苏梓宸浅笑,低头端详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道:“兰香姑姑,你也出来吧!”
兰香面色镇静地出来,不卑不亢道:“奴婢参加皇上,参见公主。”
苏梓宸精致的桃花眼妖娆地看着兰香:“想必,姑姑也有参与吧!”
兰香毫不避讳:“是,不过看来,皇上和公主更是棋高一筹。”
苏梓宸跪在太后面前,正色道:“今日之事,儿子多有得罪,若是母后不为难倾颜,母后永远都是最尊贵的太后。”
太后冷哼一声:“好听的不好听地,你已全部言说,哀家多说已是枉然罢了,你且宽心,哀家答应了的,必定做到。”
“苏梓宸,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对母后,你真是昏庸,呜呼!天宸将亡已。”苏梓歌无比沉痛道。
倾颜冷冷一笑,逼近苏梓歌:“何为昏庸?若是五年之内,从外戚手中夺权,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实,鳏寡孤独者皆有所养是昏庸,那么孤愚钝了,还请楚王殿下告知何为贤明?”
苏梓歌明显被倾颜这句话噎到了,太后轻轻一笑:“好一张利嘴,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梓歌你也勿要多言。”
苏梓宸带着倾颜走出寿安宫,苏梓宸抱歉一笑:“对不起,我只能如此。”
倾颜微叹一声:“她不会就此罢休,你丧失了对付她最好的筹码,不值得。”
苏梓宸意味不明一笑:“值不值得我心中自有定数,我只知你安好便可,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了,终有一日,我会找出事事陷害你之人。”
“我知道。”她淡淡答道。
这样,也算是苏梓宸为她于太后撕破脸了吧!他的心此刻也是撕心裂肺吧!
倾颜认真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笑了。”
他苏梓宸,皇帝又如何?他的喜怒哀乐总是藏的那么深。
她笑他固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