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刘恒依然是唤了一声父皇,然后接着问道。
皇上一指南宫宓,冷笑道:“你问问你的好母妃,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朕现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朕的儿子!”
“皇上!”
“父皇!”
南宫宓与刘恒异口同声的叫道。皇上却是理也未理,冷冷的哼了一声,神色无情又冰冷的看向南宫宓。
“母妃,发生了何事?父皇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刘恒见皇上只是冷冷的看着南宫宓,知道源头还是自己的母妃身上,便转了身上前几步,走到南宫宓的身前,看着她,低声的问道。
南宫宓的身子一抖,避过刘恒的碰触。刘恒皱眉拉过南宫宓,“母妃,您怎么啦?”
南宫宓摇着头,语不成声道:“是母妃对不起你,一步错步步错。是母妃看错了对手,母妃如今认了,只是连累你了。”
事到如今,皇上一直不吭声,不给她一个结果。南宫宓便是知道,原本还有的一丝丝转圜余地也在刘恒的出现后也全部消失已尽。
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怎么可能去承受如此的侮辱?无论她如何的解释,他只相信,今日是他抓到了现行,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会认为,她就是个万人可欺的荡妇。
或许原本他是想不起的,可在刘恒出现的那一刻,他定是会怀疑。既然她早就背叛了他,那么刘恒便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是她与别的男人的孩子。当真正面对这般无情又多疑的皇上的时候,南宫宓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为何那么多的女子临终前,对皇上都带着深深的怨念。
天下最无情便是皇家。当年,她春风得意之时,陷害过多少的女子,她已经试算不清。今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轮了到她自己,才真正的尝到了这种苦。
“母妃?”刘恒只低声的唤了一声,抬起双眸看了林玉珍一眼。林玉珍也看着他,刘恒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问出来。
皇上见此,冷哼一声:“将南宫宓打入冷宫,剥夺其贵妃封号,贬为奴身。”话罢,起身头也不回的便离开。随后,便进来一队的侍卫,向刘恒抱了抱拳,便将南宫宓押解着朝冷宫而去。
刘恒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宓的身影在午夜的冷风中飘入柳絮,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南宫燕娇媚的大笑几声,看向刘恒道:“表哥,你一定没有想过,你这般放在心尖上的人,会如此的陷害你的母妃吧?”
刘恒抿着嘴,眼中是深深的痛与不相信。南宫燕啧啧啧啧的几声后,看向林玉珍:“王妃真是让我佩服呢,一石二鸟,高,果然是高。南宫燕深感佩服。”
“彼此彼此。”林玉珍勾着唇角,丝毫不在意的承认了这一切。刘恒的身子一僵,虽然这结果心中早就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艰难的转过身子,仰头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看向林玉珍,千万的质问最后只化作了三个字:“为什么?”
林玉珍冷笑一声:“为什么你不比我更清楚?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母妃可以任意的陷害与谋杀我,而我不能选择反击?”
“可你并没有受过什么伤?”刘恒顿了顿,有些困难,又有些难过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玉珍扬头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并没有受过什么伤?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舍命救了我,你认为我如今会在哪里?怎么,没有受伤就能掩盖过你的母妃谋杀过我的事实吗?还有你,口口声声的说对我好。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是真对我好,还是别有私心?”
刘恒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林玉珍的目光,也由初时的难过变成了歉意。
林玉珍嘲讽的看了刘恒一眼,又转头去看着南宫燕,妩媚的笑道:“可惜可惜,原本我以为你自少走进过他的心,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连你,这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表妹,也不过只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噗笑一声,继续道:“如此说来,你我倒是何其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