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响彻大殿的喊声在皇上皇后和太后踏入的那一刻开始响起,席梦儿稍稍抬头,眯眼看去,添身着明黄精丝礼服,腰佩白玉环带,头戴乌金玉冠,寒眸依旧逼人,配上这一身行头,足以震得人不敢直视,事实上除了席梦儿的窥视,也的确没人敢抬头。
皇后今日打扮的更为华丽,把年龄直接从三十减零二十出头的样子,金簪玉佩发髻高耸,身着一袭暗红华服迤逦而来,绣着牡丹图案的坠地裙摆,将她衬托得端庄而华贵,只不过身份尊贵如她,也只能跟在皇上身侧,始终不能与他并肩而行。
与皇上并肩的,是太后。
太后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带着淡淡的光晕,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珐穿斥画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明明是个六十花甲的女人,看起来却像四十出头一般,连头发,花白的只有少数一些。
御明月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脸灼热得几乎要烧起来,心跳如雷,所有的声音都不能入她的耳,她只听得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方才他竟然主动牵着她的手,虽然只是极短的一会儿,但是她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指尖轻握她手腕的温柔力道。稍稍抬头,看着那张白皙俊朗的侧脸,御明月知道,不管他让她多么的绝望心伤,她都不可能放得下他,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除了他,她的心、她的眼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以郑雎的眼力,自然看得清那宫女便是明月公主,郑雎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女人果然就是麻烦的东西,妇人之见永远搞不懂场合看不清形势。
各自腹诽间,皇帝御弘圣已经走上了最上层的平台,在豪华的坐席上坐下,太后与他齐座。皇后则坐在他的右侧。皇帝添平抬双手,朗声说道:“众卿家平身。”
“谢圣上。”再一次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回应。
大臣们再次鞠躬,一个个齐声喊着:“恭祝太后六十大寿,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谢众卿家为哀家祝寿。”太后细细的嗓音响起,大臣们便一个个起身回座。
“皇祖母!”太子一袭白衣,信步上前,行了个礼,对着太后说道:“早闻皇祖母敬佛,以仁慈为天,所以皇孙就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个生辰礼物,望皇祖母喜欢!”
太后浅笑:“哦?是什么?拿给哀家瞧瞧。”
“呈上来。”太子摆了摆手,随后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弯着腰盛着一个用黄布盖着的东西。
太子装模作样的掀开,一坐漂亮的玉观音赫然显立在众人眼里。
“这南海玉观音是皇孙命人用佛玉打造的,再潜心在寺庙开光进灵七七四十九天,是世间超然的佛器,灵力佛气皆十分浓厚。”
太后笑得春风得意,“这玉观音哀家实为合眼缘,有劳太子为哀家花费心思了。”
皇帝面上染上满意之色。
接着其他的皇子公主纷纷献上贺礼,而大臣们的贺礼全部都记在礼册上,没有说出来。
“朕听闻相府闺秀也有来为太后祝寿,朕想众爱卿也想看看这位天赋超然的京城第一美人,不如请她出来表演一番?”皇帝突然出声,众人的视线纷纷移到席梦儿身上。
席梦儿暗暗地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她一定会牵扯什么事的!
御明月听言,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席梦儿淡然的坐在席位上,她心里的愤恨和火气,汹涌地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