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憋不住决定要再做一次推手时,集体失声的国度突然间像复活了一样,政客们在电视里检讨作秀,媒体大肆抨击,人民开始肆意谩骂……赵白才开始送气。
麻痹,这样就对了嘛,非得反应这么长时间,真是吓死老子了,卧槽!
小赵爷捧着报纸喜滋滋地看着,新闻工作者的能力他一直予以肯定,因为这伙人总是擅长痛打落水狗。
前田哲也的事情再次被挖了出来,就这么赤裸裸的曝光在大太阳底下,时间过去了十五年,对少年的评价依然没有改变多少。
有种情绪叫做迁怒,有着正常情绪的人都曾有过这种我们不待见称之为负面情绪的东西。
有个成语叫三人成虎。
因此当两亿人的迁怒一起迸发出来,作为始作俑者,浅田哲也的名声比十五年前更是烂大街了。
人们杀伐果断领导有方的首相大人,曾经的议员阁下,俊美优雅的第一公子突然间就成披着人皮的变态,这转变可谓突然。
总要有缓冲的时间,总要有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所以浅田哲也成为靶子赵白不觉得奇怪,只是有点悲凉。
爱,让人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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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爷在家里伤春悲秋了两天就恢复原形,任务栏里关于水之渊的系列任务终于划上了句号,赵白表示再也没有比拿经验拿奖励更好的事情了。
人是奇怪的动物,可以脆弱的不堪一击,也可以坚强的宛如铜墙铁壁。岛国人民在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首相什么的,终归是离大多数人很远的事情。
小赵爷这里,呃……这货正对着镜子扭捏作势,可劲了把自己往清纯可怜,楚楚动人的方向打扮。
妈蛋儿,老子就不信了这幅样子还是收拾不了亚久津仁?
根据二萌提供的白毛少年的日常出入据点,赵白站在马路边搔首弄姿地招了一辆车前往目的地。
卧槽,怎么,怎么又是个鬼地方?
赵白从车里伸出一只脚,眼睛就那么一瞄,就想收脚直接让司机把自己拉走。
破败的厂房,长得比人还高的野草,荒无人烟。
麻痹,这不科学啊!!!
tm的抢劫也得找个有人的地方啊,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啊啊啊!
赵白被司机师傅从车上踢下来之后,就抱着自己的头嗷嗷乱叫,这他娘的今晚怎么回去都是个事啊,卧槽。
二萌你大爷的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亚久津仁经常出入据点的啊,你确定你丫不是被人狠狠压在身子底下做得香汗淋漓在意乱情迷间就把爷出卖了吧,卧槽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我去!
小赵爷为了今天的这次“偶遇”已经在自己的兜里塞满了前,包括内裤袜子之类所有能塞钱的他都塞上了,可是让人伤心欲绝的是,他已经做好了充分被劫的准备,结果劫匪,消失了。
卧槽,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吗?
赵白蹲在草丛里,草比人高,草叶子刷的皮肤生疼,赵白决定等一个小时,要是再见不到人他就麻利的滚回去收拾二萌。
天很蓝,但是五月末的气温,已经开始往高处飙了,所以这不是一个适合诗兴大发,涌现内心诗情画意的天气。
拽着草叶子昏昏欲睡,小赵爷模糊着眼睛瞅了瞅手腕上的表,时间时针差不多快转了一圈了,具体是多长时间,那总得四十分钟以上了吧,麻痹小赵爷他现在困得什么都干不了,计算时间之类的还是算了吧。
等赵白终于天昏地暗躺在硬扎扎的草丛上睡过去之后,他等得人姗姗来迟。
一辆机车,看不出什么牌子,车后座上放着网球拍。
白毛少年骑着车在破旧的厂房空地上围着一个点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把头盔挂在车头上,少年进了破厂房。
赵白觉得自己没睡多长时间,被轰隆隆的机车声吵醒之后,小赵爷在无人的情况下居然扯着嗓子哼唧起来,这货估计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半天没等来人搂搂抱抱又亲亲,他才极不情愿的张开眼皮。入眼的是亮澄澄的光线和蔚蓝的天空,小赵爷迷糊着比平常清醒的时间晚了一刻钟。
“卧槽!”这是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之后就各种乱揉自己的头发。等发完了一通脾气,起床气过去之后,赵白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从比人还高的草丛里走出来,看见破厂房前停靠的机车,赵白才弯着嘴角笑了。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切,状态也切换到呆萌模式,小赵爷走进了破厂房。
厂房中间吊着好几个沙袋,白毛的凶狠少年正在几个沙袋之间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赵白怯怯地站在门口,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半长的银白色的头发,歪着脑袋正专注地看着场中的凶狠少年。
亚久津仁被人盯着看了很久不会没有感觉,只不过是不想搭理罢了。心情好,就放着当空气。
小赵爷装小白花装了半天,眼睛一直保持着湿润的状态,结果却遭遇了这样一种状况,表面一直保持纯良,内心已经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