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挣扎了两下着实推不开男人有力的手臂,索性放弃了。她只得冷下声音重复道:“林迟!这里可是睿王府,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你不会。”
林迟笃定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他再清楚不过宁锦,他们两人都用情专一的性子,一旦倾心了,必定是很难放手。即便宁锦嘴上再强硬,心里也还是有他的。正因为他知道这点,所以即便是看到宁锦和那个白衣男子亲近,他也不会怀疑宁锦另
宁锦果真是没喊人,她看着林迟强硬的态度皱了皱柳眉,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用妥协的语气说道:“先放开罢,有什么事坐下说。”
林迟依言。
他虽然收了在宁锦腰间的力道,但却转而紧紧地握住了宁锦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住宁锦,不让她有丝毫可以离开的可能性。
宁锦正准备开口时,林迟忽然打断了她,黑沉的眸子看着她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林迟不由得宁锦拒绝,就揽着她绕过王府里的人,从屋顶离开。
宁锦非常不适应他人不问自己就为自己做出任何决定,她凝眉,略有薄怒的道:“我不想去。”
林迟没有答应,他抿直了唇,黑眸如寅时天色微亮时的星子,略显黯淡。
王府外的不远处有马车在候着,很显然林迟是早有准备。马车哒哒的转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
宁锦掀开车帘一看,顿时愣住了。
面前的景象一片荒芜,夏日里生机勃勃的野草变黄变枯,秋日的落叶盘旋落下,带起一阵微凉的瑟瑟秋风。
她的嗓音带着点点的干涩,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青山埋骨,这是宁锦母亲的墓室。
宁锦走上前,取出袖间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一点一点。她哑着嗓子说:“我有些日子没来了。”
宁锦又重复道:“为何带我来这里?”
林迟取下放在马车上的披风,为宁锦披上,他迟疑了一下道:“那日,我也在这里。”
“嗯?”宁锦微微疑惑。
“一月前你母亲的忌日。”林迟顿了顿,又说道:“我来时,你已经离开了。”他是在收在宁锦的来信时,想起这日是宁锦娘亲的忌日,回了信后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不过,他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宁锦也已经离开了。
宁锦闻言抬头看着林迟,干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林迟走到墓碑前,深鞠了一躬后,握住宁锦的手道:“锦儿,你知道我来时和伯母说了什么吗?”
“我向伯母保证会照顾好你,娶你为妻,待你如明珠。”
这些话,梦中梦外她从未听林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