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虽然是个二嫂吧,但也是个长辈,这么一拳打过去,不知道情况的人以为这老三韩子明是个混账。
“再嚼?还叫?我看你这张臭嘴,就是天天灌大粪灌出来的!”
韩子明啥也不想,就是一心想着自家娘被骂了,这人不管是谁,都该打,就是天王老子敢骂自家娘,那天都给他捅个窟窿。
“咦!这赖熊打我,你们都看到了啊……铁链你个鳖孙,你兄弟打我,你就站一边不吭声,你这个鳖孙娃子!……”
谢氏挨打之后,往地上一躺,撒起泼来,嘴里还不停骂着。
韩铁链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这么多人面前,又气又急,脸红脖子粗的。别说不敢动手,就是敢动手,他的身板和韩子明比起来也太弱了,根本打不过。
“二哥,不是我说你,她嚼咱娘,你这个儿子是咋当的,就在一旁听着?!很好听是吧?!哪家的男人有你这么窝囊,怕婆娘也没这个怕法!”
韩子明指着韩铁链的鼻子,语气很冲,丝毫不留情面,“以后你们要是好好的,我还叫你们一声二哥二嫂,别看是亲兄弟,叫咱娘受委屈的话,我谁都不认!不想养活好说,咱娘今后跟着我过!”
“铁链,你这个狗降(jiang,第一声:生)的,你兄弟打我,你不还手……我日你亲娘!……韩子明你个赖种鳖孙,你凭啥打我啊你!……”
谢氏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见没人来拉,自己坐了起来,指着两人骂。由于刚才那一拳,她的眼珠子充血,红得跟兔子眼似的,眼睛一圈也青紫起来,最后发黑,变成了熊猫眼。
林氏无奈地说道:“二嫂,别说了,多难听的话,拐一圈还是回到自己头上。”
谢氏一听,转而把矛头指向了林氏,骂道:“就你这个死妮子能,你男人打我,少不了你的教唆!少给我假惺惺的充好人,我不吃这一套!”
“别说了!”
韩铁链终于像个男人一样憋出了一句话,要上去拉她起来,“起来,进屋去,别给我在这现眼了。”
“我就说,韩铁链,你这鳖孙,你摸摸良心,我哪里给你现眼了,我嫁到你们韩家,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是给你长脸的,我哪里给你丢人了!”
谢氏立马来了劲,高声骂道,随后又手掌拍着地,嘴里小声嘟囔,好似呓语,“你娘了头,你打我,你不是人,你弟兄俩都不是东西……”
“二大娘,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闹腾起来,叫外人看笑话。”
韩玉把韩喜凤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长长舒了口气,也说了一句。
“咦……五婶子你们都听到没,他家大人打我,这不大点的死妮子也来教训我,这一窝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外人,我不活了……”
谢氏声音还没落,韩子明牙齿咬的咔咔作响,上来一脚踹在她的胸口,骂道,“不活了,去死!上吊!投井!抹脖子!咋样死得快就咋死!别在这活着膈应人(讨厌不舒服,令人作呕)!”
踹完之后,韩子明回头对林氏说:“叫咱娘去咱家,被褥单子啥东西都不要了,赶明儿你弹点棉花,弄双新的。小玉,走,回去!”
秦氏、靳氏等几个妇人也都摇着头离开了,走在胡同里还在小声说:“咋该这么昏呢,老婆儿(和老头儿一样,专指年纪大的女性)人也不赖,铁链也真是,自己亲娘被婆娘嚼成这样,要我说,铁墩这一顿,打得好!让她长长耳性了,看以后还敢不敢!”
韩子明和林氏搀扶着姜氏,韩玉在后面跟着,几个同门的妇人也都上来劝慰了几句,最后散了,各回各家。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不点灯还看得见,趁着微弱的亮光,韩子明和林氏把粮食屋里的一个空床搬出来,掸掉灰尘,擦拭干净,放在韩玉三兄妹所在西间,又把自个床上的席子抽下来,铺在上面,弄了个薄薄的被褥。
“娘,儿不孝,叫你受这么多委屈!”
在姜氏的床前,韩子明扑通跪下,“娘,以后你就跟着我过,不受那七孙妮子的气!”
“墩儿,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姜氏抹了抹泪,连忙去拉韩子明,“你爹死得早,我现在年纪慢慢大了,干活也不似年轻的时候。”
林氏笑道:“娘,你这是说啥话,年纪大了还干啥活,好好享清福就是了。咱家条件虽然不太好,但吃喝还不愁。”
韩玉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道:“奶,你不老,还年轻着呢,能活到一百岁。”
得知姜氏晚饭还没吃,林氏去灶屋打了几个鸡蛋,弄了锅鸡蛋汤,韩玉、韩冬和韩俊平日里都没这口福,也沾了点光,每人弄了一碗。
夜色完全笼罩下来,这一天算是结束了。
韩玉躺在床上,回忆着发生的一切。她本就知道这农村生活,和和睦睦,人人相亲,但免不了家长里短,打架吵架,想不到的是,这么早就发生了。自家和二大娘谢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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