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眉眼,眸中亦如山水泼墨,柔和却又锐利,手工西装平整严谨,线条流利间透着贵族的优雅。熟悉的声线和口吻让溜溜惊异,她立即抬眸,那清俊的眉眼鱼心间的柔情结合,溜溜带着欢喜大呼出声:“哥哥!”
劳伦斯听着声音回眸,暗沉的眸光一闪而过,之后便被讶异取代,略带惊讶的说道:“任朗?”
踏着沉稳的步伐,任朗向着他们走来,举止优雅,清贵气质散开,溜溜是满眼的痴迷,等着他的到来。
任朗在于劳伦斯平行而立的时候停下,劳伦斯心中一惊。两人之间是暗流浮动,火药味十足。看着两人,溜溜有些微微的颤抖,有点冷,不由得伸手拉了拉任朗。任朗看着溜溜,一笑,眉眼极尽温柔,向着她大跨进一步,将她搂在怀里,面朝着劳伦斯,对立。
“她不愿意!”平稳的声音不容置喙。
劳伦斯到时不疾不徐,好笑的忍着任朗,许久,视线落于溜溜身上,亦是深情。任朗下意识的将溜溜拥的更紧,劳伦斯轻笑出声,话语带着许些尖锐,“我是在问溜溜小姐,不是在请问你。就算溜溜是你的女朋友,但还是有自由权限的吧,难道你的教养教你表达的方式就是这样蛮横无理的吗?”
任朗挑眉,笑得温柔,嘴里却是风轻云淡的说道:“是又怎样。”
这幅模样就像是,孩子大家了,家长双方见面。被打的孩子家长质问不断,大家孩子的家长却是风轻云淡的回道,就是打你了,又怎么样,你这样闹下去是想要我再打你一次吗?
劳伦斯被噎住了,半响都没有找到语言以对。溜溜放在任朗背后的小手轻轻扯了扯任朗的衣服,示意他柔和一点,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发现闪光灯,照相机的卡擦声,松了一口气。就算她平时再怎么不关注新闻,她也是知道他现在正是在选举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冒出什么污点事件。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别人找到把柄。
趁着沉默,溜溜紧握着任朗的手臂,加大力道,启唇说道:“劳伦斯先生,哥哥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一开始就说好好回家吃饭的,所以今天就不能答应你了,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下次有时间在说,好吗?”
劳伦斯是有眼力劲的,看着任朗,暗自想来今天的计划是不能实施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溜溜,颇为遗憾的说道:“那好吧,我也不知道你们时间约好了的,今天就算了吧。下次有时间我们在约吧,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有空联系哈,我等你的电话。Baby,拜拜!”
劳伦斯倒是走的潇洒,溜溜听着他最后的告别,寒颤都冒得老高,鸡皮肉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掉。任朗看着扬长而去的黑色劳斯莱斯,眼眸中的寒气一股股的往外冒,放在身侧的手指指骨泛起骇人的青色。
溜溜没有察觉任朗的眸光变化,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生气了,握着他手臂的小手微微摇了摇。
任朗挑眉垂眸看向她,溜溜立马摆出讨好委屈的小可怜模样,任朗看着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什么闷气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所以说,男人对女人的撒娇是没有抵抗力的,每一个女人遇上一生特定的人都为无下限无节操的表达自己的撒娇卖萌基因,诚如陆溜溜这样神经粗到银河系都为之惊叹的女人,对上任朗,总是在不时之间拿出自己娇媚的女人气质。
任朗跨步向前走,溜溜愣在原地看着任朗,这是什么状况?任朗在银色莲花旁边停下,从程亮的车身看到溜溜那傻愣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认输的转身,眉眼间是无奈,“不是约好要一起吃饭吗,你难道要在这里吃?”
溜溜一个机灵,晃着脑袋,屁颠屁颠的向任朗走去,在任朗打开车门的时候抱住他的手臂,绵软软的音调让人心情忍不住舒畅起来,“哥哥,我们要去吃什么啊?”这个是最重要的。
真的不要期待她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任朗低沉的声音低空飞过,“那你想要吃什么?”
溜溜眼眸咕噜噜的转着,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眸光一亮,最后敲定说道:“今天我们在家里吃怎么样?我来煮。”
你来煮?任朗有些疑虑。
任朗脸上明显的不信让溜溜的自尊心有点受伤,遂更加坚决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回家吃,我来煮。”
车子停在了地下场,任朗出来看着等在市场门口的溜溜,白色针织毛衣衫套住红色修身衬衣,蓝色小脚牛仔裤,帆布鞋,扎着马尾。很青春,满满的学生气息。以前她就偏爱这样的穿着打扮,重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娇媚的眉眼不施粉黛,清纯自然,只是少了一份属于她的活泼娇丽的神韵。现在看着她那眉眼之间闪动的灵光,自豪涌上,幸好,他养回了她所有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