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雷同灵活多变的战术来说,敌国的士兵就表现的相当的死板了,雷同曾经听身边的战友讲过一个并不算好笑的笑话,说敌国在二战时期训练士兵,告诉他们一旦听到炮响,就要立刻卧倒躲避炮击。
通过不间断的训练和教导,“炮声一响立刻卧倒”的潜意识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某种信念或者是本能,结果在战场上,只要发现敌国的士兵快要冲上战场上了,与其作战的对手就会胡乱开炮,那些敌国的士兵明明再冲前几步,就会跳进对方的战壕,可是他们仍然老老实实的趴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敌人重机枪混合着手榴弹的猛烈打击。
这样的亏他们吃了一次又一次,可就是死不悔改。
只能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雷同一边向前奔走,一边想着特种部队在复杂的山丘行进时必须注意的问题。
第一,就是绝不能将自己暴露在光秃秃的山陵线上。
第二,特别注意身旁的掩蔽与隐蔽。
第三,身上的迷彩服与周遭地形的反差不能过大。
最后,灵活利用隘口,山崖,与河谷进行移动。
……
一天就这样在追捕与反追捕中悄悄的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这是雷同他们来到异国的第二夜,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绝望,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事实上,雷同他们的体力和精神力已经快要到了透支的红线,高度紧张的神经令他们草木皆兵,每个人心里都压抑的要死,临近崩溃的边缘。
雷同不是神,他也是人,心里多少也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但是他不能放弃,哪怕还剩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活着回去!
这是支撑雷同进行一切斗争的动力!
趁着月黑风高,雷同带着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上了山陵线。
“雷同,你走错了吧,还是发神经,你不要命了,把大家朝山岭上带?”王天达从队伍的后面跑到雷同身旁问道。
雷同神秘的笑了笑:“别急,看我的。”
只见雷同说完,站在了山岭线上的制高点,居高临下对后面河谷地带正在移动的追兵进行了一次精准的扫射,顿时,河谷里是一片惨叫与哀嚎。随即,雷同又在对方机枪手和狙击手反应过来之前,故意大笑一声,嚣张得无以复加的再次跑路。
……
啊——
该死的!
敌军队长愤怒的咆哮。
他们三十多个国家最精锐的尖刀小队来追杀一个苟延残喘的目标,结果一天过去了他连人家的汗毛都没有薅下半根,不仅如此还让对方利用各种不入流,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卑鄙手段,打得己方接连损失了好几名最精锐的队员,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绝对是世界上任何一支特种部队的耻辱。
然而,当他们追到山陵的时候,敌军队长望着眼前霍然开朗的地形,脸上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怪异之极,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河流地形?”
“报告!”一名士兵在检查了河道后跑过来,迅速报告道:“我们发现了目标在河滩上留下的足迹,并找到了被他们经过此地留下的痕迹,根据我们判断,目标已经潜入河道,躲避我们的搜索。”
听完手下的报告,队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一段话他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对方的实战经验怎么样,光是那种诡异的作战方式就比我们高出数筹,利用种种手段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对方明明还有充足的时候从容逃跑,并销毁一切罪证,但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偏偏留下轻易就能找到的痕迹,这只怕又是他们玩出来的花样啊。”
不得不说,这位队长的战斗意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如果这种事情放在平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追过去,可是现在亲身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战术策略,他拿不定主意了,思前想后,顾虑的特别多。
而在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或许他犹豫的这一下,就有可能错失消灭雷同的大好的机会。
“哼,对手一直利用我们遵守特种部队作战特点,对我们进行针对性的打击。”敌军队长盯着眼前这条宽阔的河道,又瞥了一眼其外侧,那黝黑带着一丝阴冷气息的灌木丛林,突然命令道:“所有人分成两组,沿着河道十米范围,以双箭阵形交叉移动,发现目标上岸的痕迹后立刻向我报告。”听到这个命令的所有参加搜索的士兵不由齐齐一愣。队长下这个命令是在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