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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无梦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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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舵主回到“四方客酒馆”告诉鲍禄,为师答应罗曼姑娘住进《实惠茶馆》,鲍禄道:“师父也是菩萨心肠,徒儿听从师父安排”。鲍禄告诉师父要回家接妻儿。离开了师父及马队,一人从安平返回,走过淮岭山腹地,山寨望风的并末注意;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徽州府,进了“得意楼”,有人正在说书:徽浙边界昱岭关,关隘名也。位于徽州竹铺的昱岭山顶的徵、浙交界处。建于五代。用大小不等的花冈岩垒砌而成。关通高2.4丈,闷高1.7丈,阔2丈,深1.5丈。关墙向两翼山脊延伸,左右各约24丈。两侧东面山坡留有戍所遗址。周围是七巅十三峰,三十六道天门坎,四十八塘(村)。这里巧石林立、石洞众生、峰林耸翠、飞岩流瀑、极易隐藏。北宋未,方腊义军曾在此关与宋军大战,卢俊义大战昱岭关就是此地;昱岭关是临徽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南宋置关,名将岳飞曾由此进入徽州;为临徽两地经济、贸易往来主要通道,此处关隘为”徽州第一处紧要墙壁也”。

不久前,一对采花大盗来到昱岭关,一个叫光采花,一个叫光卖花,一个不知从那里学了“跳山无影”的轻功,蹑手蹑脚,来去无踪;一个会配置叫“迷心香粉”的毒药,说来邪门,男人中毒,只是一时晕眩;可姑娘闻之,便迷了心窍。两大盗色胆包天、心狠手辣。常藏在昱岭关,见到过往行人中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先用“迷心香粉”将一行人迷倒,取了钱财,抱起姑娘进了巧石林立的山间密林石洞,百般淫秽后带到临安等地妓院卖钱。还时常出现在四十八塘(村),昌化等地一些村落,临安京城也有姑娘接连受害。不出二个月,已有六十多名姑娘遭毒手,群情愤慨;快捕多次围剿,不是损兵折将就是空手而归。临安府贴出官榜:“活抓两盗,赏银四千,击毙两盗,赏银二千。”

崆峒五杰”浅笑迷亼曼陀罗、仲夏成霜成淡年、花落半歌张恋伊、梦追人魂江寂寞、归去如风留来疯,以轻功、解毒成名江湖。“崆峒五杰”来到临安揭榜,扬言:“盗出生杀活抓”。五杰走进临安“欢喜酒楼”,叫了一桌好酒菜,正喝得高兴,只听见哐啷一声,有人从

桌边走过,酒壶应声而倒。梦追人魂江寂寞怒道:“混小子,找死啊?”出手如电,揪住来者的衣服,狠声对来者说道。“我……”那人一脸无辜;“给我滚远点。”梦追人魂江寂寞将那人推出一丈;突然自己摔倒在地。

一股怒火从“崆峒五杰”心里升起,世上只有“崆峒五杰”欺负别人的份,“灭了混小子。”可话刚出口,浅笑迷亼曼陀罗大叫一声:“有毒”,急取独门“避毒丹”服下。转眼之间,“四杰”已倒下。

浅笑迷亼曼陀罗叫道:“‘光卖花’‘崆峒五杰’定将你碎斩万段。”古怪的是“欢喜酒楼”其他顾客并没有中毒现象;人们纷纷私语,胆小赶紧离开,还有的亮出了兵器,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不为所动,继续喝酒吃菜。过了好一会,“四杰”醒来,那里还有“光卖花”,早就无影无踪。可女杰花落半歌张恋伊大叫道:“你们是谁?为何带我来此?”。曼陀罗道:“不好,妹妹已遭暗算,快回崆峒仙境找师父。”

“崆峒五杰”临安残败很快传遍江湖。崆峒派为拨回面子,大批高手出动;昆仑、丐帮南、绿林帮等也纷纷派出高手,可光采花、光卖花善于化妆,谁也没看清真面目,又会见风使舵,江湖好汉哭笑不得。“谁人抓获采花盗,武林英雄第一”。说书添油加醋说在起劲,鲍禄笑了笑,又摇摇头。走出了“得意楼”,脚不停步赶往南村,翻山越岭,先到武间尖岩石洞过夜,一大早取了包裹,到父母坟上烧香后,来到了程家茬岳丈家。月香正在院里绣鞋,鲍禄叫了声:“月香妹妹”。月香正是十六岁花絮,被鲍禄的容貌惊着了。鲍禄又问:“爹妈呢?”月香转过神来说:“爹一早去了深渡,妈生病在床上。”鲍禄进了房里叫了声“妈”。张氏吃了一惊,问到:“你是谁?”“我是鲍禄”。岳母从床上座了起来:“你真活着,面像为何不象?日香、外孙好吗?。”鲍禄告诉岳母,是因为吃了仙果改变了容貌,大家平安。月香道:“你真是姐夫?大家都讲你被官兵杀了,妈一急就病倒了,幸好前些时间广嗳仙姑来给妈看病,并告诉妈你活着。妈的病总算慢慢好转。”鲍禄问道:“是否有人为难你们?”月香答道:“大家都对我们很好,都讲你是英雄,官家也没找过麻烦。”鲍禄拿出一百两银子说道:“给妈看病养身子。”岳母张氏道:“我这是急得,见到你病就好了,银子你拿回去,我们又不会用,之前给的银子还放着。”鲍禄道:“开过小店什么的,就不用下地怎样辛苦了。”岳母道:“我们不会开店,作作农算了。”鲍禄叫月香拿来纸笔,写了封给江水来的信;对月香姑娘讲道:“我与慈殿寺师兄在祁门开了家茶庄叫志诚茶庄。我跟官兵周旋厌倦了,在很远的地方开了个大店,有伙计二十多人,我将带日香前去。你不如与爹妈一起到祁门去照应志诚茶庄。”张氏正要说什么,鲍禄道:“妈、妹、我走了,多保重。”快步出了程家直奔昌化,半夜时分,到了保诚镖局,使展“飞越山河”轻功,进了妻子房间,日香见到,惊的正要叫喊,被鲍禄悟着嘴道“别出声,我是鲍禄。”日香也听出是鲍禄的声音。鲍禄见了妻儿、小妹。问明镖局的“慈殿寺”兄弟都压镖去了,对妻子讲了被官兵追杀的经过。又讲了高人指点隐居一事,叮嘱严加保密,不可走落风声,五天后找理由出镖局到指定地点。

天亮前,鲍禄动身去临安,到了净慈报恩光孝禅寺,拜见妙崧禅师;鲍禄低声道:“大师,我是鲍禄。”妙崧一惊,将鲍禄带进方丈。鲍禄跪拜在地:“弟子特来拜谢大师的大德大恩”。妙崧禅师道:“将军快快请起,世上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易容术,老纳一点看不出破绽”。鲍禄道:“是弟子吃了藤参仙果改变了容颜。”并讲述了逃出大理寺狱后的经历。妙崧禅师道:“仙人、高人仍佛主化身、佛指点‘隐居安平、百姓太平’将军为何心事重重?”,鲍禄道:“追命魔王邓尚坤抢师宝杖、杀我兄弟、夺我神磨,我要去报仇,追回宝杖、神磨”。妙崧禅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鲍禄道:“弟子放不下慈殿寺的师兄弟。”妙崧禅师道:“父母恩深总有别,兄弟再好各有业。见了就做、做了就放下、了了有何不了;请回吧,让禅寺平安、百姓太平,将军功德无量,阿弥陀佛。”妙崧禅师说罢,闭眼盘座。鲍禄向禅师行了大礼,到大殿功德箱,放了一百两银子,走出了净慈报恩光孝禅寺。到临安盛世院马帮分舵总管房见到张总管,叫了声:“师叔”。张总管惊愕地问道“你是谁?”“我是鲍禄。”张总管忙关了门道:“化装的真好,大家都认定你死了,可我就不信,还是老叔猜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讲。”鲍禄道:“在向师父借了五百两银子,师父吩咐还舵里”。说着拿出六百两银子道:“这一百两是弟子为扩舵的一点心意。”张总管再三推辞,鲍禄道:“师叔不把我当弟子了?”张总管这才收下。鲍禄道:“我不便停久,师叔再见。”张总管叫道:“等等,我写收据给你”鲍禄道:“不必了,我信师叔。”转眼间已出了盛世院,决定听从妙崧禅师教导,从临安返回昌化。

按照鲍禄的安排,日香写了封给吴观相镖主的信,放到桌上。意思是说:我跟夫君去远方,从此隐名埋姓,有缘再见。在鲍禄去临安后的第五天晨早,日香对镖局兄弟说要亲自购一些生活用品,选了辆马车,出了镖局到了鲍禄指定地点。鲍禄带着妻儿、小妹朝家乡方向奔走,一路上景色诱人,周围的环境雪亮而又清幽,山林中传来各种的鸟叫声悦耳动听。鲍禄感到短暂的清幽而又充满温馨与快乐。傍晚快到昱岭关时,天色渐渐的夜了,鲍禄突然想起“得意楼”说书人所讲:“昱岭关来了一对采花大盗”,问日香“九转大神丹”可在?日香道:“还有四粒”。鲍禄又问:“你们可听说过光采花、光卖花;”日香点了点头。鲍禄要日香、小妹各服下“九转大神丹”以防万一。日香又给儿子吃了一粒。马车到了昱岭关,一股清香传来,关门外一阵大笑:“敢夜闯昱岭关,真是不知死活。”鲍禄刚下马车,见走来两个大汉,抱起日香、小妹。鲍禄出手点住正抱日香的大汉晕道。不愧是采花大盗,抱着小妹的大汉飞身出了关门,“‘跳山无影’光采花,那里跑”,鲍禄使展“慈悲哮”“飞越山河”追赶,光采花转身二道毒镖出手,鲍禄一招“先声夺人掌动天”,毒镖反向打中光采花双腿。鲍禄抓起倒在地下的光采花回到昱岭关,解开光卖花晕穴道:“将解药拿出来,免你不死”。光卖花道:“我没有解药”。“你找死”鲍禄怒道。光卖花叹了声:“百毒不入、英武无敌、你是鲍大将军,我怎敢骗你,我的香粉,被女人吸入心腑之前,一般抗毒药都能解,吸入心腑,我也没研制出解药,我知骗不过将军,故如实告之。将军妻小并末中毒,将军要解药想必为了他人;不如将军放了我们兄弟俩,愿以万两银子交换。”鲍禄怒道:“我虽取不义之财归己所用,但你们的钱太脏。难得你看得起我鲍某,我们赌一赌,如天亮前你们冲得开穴道,那是你们的造化;如冲不开穴道,被官府抓拿,是你们伤天害理,罪孽深重”。鲍禄说罢,用木炭在昱岭关墙上写下:“南宋多是英雄泪,奸佞苟且图平安,若得官银交苦主,鲍人无梦离徽州。”写罢,扶妻儿、小妹上了马车驰出昱岭关,暗夜明月当空照,寒风略过起风沙。缠绵眷恋泪花流,无声深处胜有声。突然,昱岭山间传来娃娃的阵阵哭声,鲍禄下了马车,妻子紧紧抓住鲍禄的衣角:“哥哥,我害怕。”鲍禄突起伤感,感悟一个人的无奈。鲍禄怀抱儿子,牵着妻子、小妹慢步朝哭声走去。哭声发自山溪大石后,鲍禄飞身而起,推倒大石,一股涟液喷入鲍禄口中,“哗”的一声,一条大鱼窜进山溪深坑。鲍禄摇了摇头,无语返回,任凭马车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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