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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英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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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鲍禄往北走了两天,到了河溪江上过渡;上了一条客船,同船还有四人,船行到半江,船舱里走出两个凶悍汉子,拿着大刀叫到:“都把银子拿出来。”同船四人吓的面嘴发青,从包袱中拿出银子铜钱,跪着求好汉留命。海盗见有人不动声色,举刀砍来,骂到:“老子先将你喂鱼。”鲍禄正是有气没处出,双手一拍,两海盗脑袋瓜子开花。摇船的海盗同伙,铁头船杆射向鲍禄,鲍禄一招“先声夺人掌动天”,船杆反向射回,摇船的海盗被穿了个透身凉,倒江喂鱼。鲍禄稳住船,对吓了半死的同船客道:“我渡你们过江,这事与你等无关,各自收好银两,上岸后不得喧嚷,否则引火烧身。”同船客忙点头道谢。鲍禄将两海盗拖进船舱,将四人送到对岸。摇船回到江心,见四下无船,将两海盗甩下江中,放在船舱的被袄翻起,落出一包袱,是一包袱银子,足有几百两。可叹海盗不知害了多少人才赚下的。鲍禄摇船下行几十里,到了一大镇码头,拿了银子,弃船上岸。走进一家客店,店堂内有十几个客人在喝酒,鲍禄找了屋角边的一张桌子,叫了一壶酒、三个菜喝起酒来。见一人走进客店,旁边桌有人站起来叫到:“张老板幸会、幸会、请一起喝一杯。”张老板道:“程老板是从都城来吗?这要去那里发财?”程道:“客气,是到苏州进了点货。”张道:“都城有什么新闻?让我等见识、见识。”程道:“真有一桩大冤事,是在大理寺当差的内侄告诉的。马步军都指挥使鲍禄将军,练就绝世武功,据说这绝世武功有一谒语,鲍禄参悟不了,就写在纸上,结果引起大祸……”当说到大理寺佐领汪汪赶僧烧寺,金钟禅师投火**时,鲍禄热血沸腾,已将酒杯震碎,好在别人也只顾自己喝酒聊天并末发觉。鲍禄付了酒钱,连夜往家乡方向奔去……

再讲鲍禄在临安打不平,导致周府两恶丁毙命。小霸王晕死,周邻报官之事;小霸王被家丁背回周府,待醒后已成呆子;枢密院周吏房赶回家府,一怒之下,打断了两家丁的狗腿。要临安府司法机构司理院抓获凶手。再讲司理院接到此案,急急忙忙传目睹人等上堂。目睹人妙述了“凶手”画像,更是将“行凶”过程说的神奇。官吏一分析,当今有此本事的只有鲍禄等几人。拿出鲍禄画像给目睹人一看,大家都认定就是此人。临安府也知鲍禄从大理寺越狱,见案情重大,急报刑部。元丰改制后司法复核职能归属于刑部,行使祥议、祥复职能。防止“大理寺吏舞文巧诋”。

刑部当然知晓汪汪、赵阳春诬陷鲍禄已被斩首。怕引火烧身,推给大理寺、大理寺又推给枢密院。推来推去,最后有“三法司”以杀人罪追捕鲍禄。

再讲鲍禄赶到慈殿寺,只见一片废墟,跪下大哭:“恩师,是徒儿害了您啊!”离慈殿寺半里路有个路亭,是慈殿寺为来寺烧香行人歇脚所建。慈殿寺被烧毁后,寺内有三个俗家弟子胡野牛、黄家顺、王阿狗,仍父母双亡无处落脚,就在路亭里住下,准备耕种慈殿寺的土地为生。听到哭声赶来,见到是鲍禄师兄,大家又哭一场。鲍禄见师弟们可怜,便带了下山来到自己的家。娘已双目失明,抱着儿子痛哭:“儿啊,你作的孽啊!官兵赶到家里,向你爹要人,你爹听到皇帝追杀你,当场晕倒,没过几天就死了,儿入佛门,你爹吃素念佛,一生从善,想不到如此下场啊!惨啊!儿啊!”鲍禄也跪下大哭。问娘:“爹爹如何安葬?”娘道:“是本家兄弟出钱出力。要不是众人相帮,你娘也活不到现在。”鲍家堂兄堂弟听到哭声前来见到鲍禄,劝鲍禄快快离开,你娘大家一人省一口,你只管放心。鲍禄拿出一些银子,堂兄堂弟没一人敢要。鲍禄讲:“大家尽管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再连累兄弟。你等去告诉地保,就讲鲍禄回家了。”说着拿出银子交给师弟们去买贡品和食品,操办祀拜父亲。

地保得知赶来,对鲍禄说:“我们也听说你是被奸人所害,但官文已下,我等不报告,连累大家。”鲍禄道:“我不会走开,请大叔报徽州府吧。”

鲍禄正在祀拜父亲,徽州府派了张荣带了十几个官差前来抓捕,鲍禄迎了出门;张道:“鲍将军,我等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并且害你的奸臣汪汪、赵阳春已被朝庭处死。但你不该又在都城杀人。‘三法司’追捕令已到徽州府。”鲍禄说:“在京城我根本没有杀人,是枢密院周吏房一定要将我致于死地。我忠臣之心已死,今后与世无争,只为孝母。看在我们昔日份上,请进屋吃杯茶吧。”张荣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得罪了,大家上。”十几个官差举起刀剑冲上鲍禄,鲍禄一招:“捷似龙卷我独行”,只见张荣等数人虎口震开,刀剑落地。鲍禄的娘冲出屋叫住:“娘不许你伤人”。又跪倒对张荣讲:“看在我瞎眼婆的份上,放了我儿吧!”张荣也算老江湖,加上根本不能抓获鲍禄,便说道:“看在老妈妈的份上,今天暂且放过,你还是劝儿子赶快离开,只要在我管辖的地方,我是不会放过的。”鲍禄的娘道:“谢谢大人了,我这就叫儿子离开。”

张荣带了官差走后,鲍禄的娘又哭道:“儿啊,今后你又能去那里呢?河对面武间尖大石岩石下有个石洞,是你爹挖药时发现的,你去整理一下,官兵来抓时就去躲一躲。千万不能伤了官兵连累大家。”

张荣带了官差来抓鲍禄大败而归的消息,当天就传到潘溪村口道姑庵,日香姑娘得知,不故众姑劝阻,赶到鲍禄家。鲍禄狠下心肠,对日香姑娘说:“我罪孽深重,将终身奔命。不敢害姑娘终身,请姑娘就此别过,另取郎君。我这有些银子,务请姑娘收下,以感谢叔婶、姑娘对我父母照应。”日香姑娘哭泣不收。鲍禄又对日香道:“姑娘放心收下,害我的奸臣汪汪、赵阳春已被朝庭处死。官府追捕我,是朝中有人诬陷我又在都城杀人,此事不会连累他人。”日香姑娘道:“哥哥不肯娶我,我也不嫁了,在这陪娘度过一生。”鲍禄的娘也劝了半天,可日香姑娘决意不走,鲍禄只好摇头。跟鲍禄来家的师弟胡野牛对鲍禄说:“师兄,我家原在绩溪大障山,独户以打猎为生,姐姐出嫁,父母死后我就来到慈殿寺,想必那草舍还在,不如我们迁居大障山,一来离这家里不远,可经常来家照应妈妈;二来可躲开官兵追捕,有个安心之地。”鲍禄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三个师弟去深渡购一些生活用品和食品。自己带了日香到程家茬见了日香的父母,程家又喜又悲,母女哭了一场;鲍禄跟日香叫了声爹娘,又将自己被奸臣所害之事诉说了一遍。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对岳丈、岳母说:“我愧对程家,现在朝庭仍在追捕我,不能迎娶日香过门,日香又决意跟我流浪,今后不能经常回家看望,这点银子给爹娘添点家用。”程有德道:“你怎来这么多银子?”再三不收;鲍禄说出海盗谋财害命之事,海盗银子不用白不用。程有德道:“逃难也要吃宿,银子你们留着。今后除恶扬善,千万不要无故伤人性命。”鲍禄道:“我有得是气力,靠双手谋生是件易事,爹娘不必为我们操心。时间登长(徽州方言)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就此别过。”牵起日香,转眼之间已出了门口。到了潘溪村口道姑庵,向广嗳庵主叩首道谢,拿出一包银子对广嗳庵主讲是香纸钱,没等广嗳开口,牵了日香飞身出了道姑庵。广嗳仙姑惊叹道:“力飞双全,天下无敌,宋朝无保(鲍)完了。”鲍禄与日香回到家,两人忙着准备,鲍禄到磨坊磨面,日香挞果。到了傍晚,三个师弟子购物回来,为了保密,三人背着竹篮,竹篮上放了些柴根。见到的人以为是上山搞柴回来。吃了夜饭,鲍禄对娘讲:儿要外出,待儿安排好住处便来接娘;官兵来时,这有信一封。娘讲:“儿快走吧,你在这里,娘整天提心吊胆。娘几十年摸贯了,生活能够自理,你不用为娘担心。”鲍禄半夜由师弟胡野牛带路,乘着月色,与师弟、日香姑娘沿慈殿寺山下的横坑洞,从水竹坑进了绩溪大障山。再回到张荣带了官差来抓鲍禄,被鲍禄一招虎口震开大败回府。徽州府立即派快马赶赴临安上报“三法司”。“三法司”挑选了5名朝庭高手:分别是夺魂镖刘飞、无情剑詹习武、金钢指尚虎、霹雳掌范事来、快刀手赵家胜。5人赶到徽州府,府尹刘尚苏又召集了一百多官兵,奔赴南村抓鲍禄。鲍禄的娘告诉官兵,儿子已逃命去了,并拿出儿子给官兵的信:刘尚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尽孝愧断肠。谁要害我可怜娘,一条出路上天堂。”刘尚苏顿时吓青了脸。大家知道鲍禄武功绝世:打死金国第一好汉莽真济;能从自称“苍蝇飞不出”的大理寺狱出来,没有做不到的事。也不敢为难老娘。拿出了银子要村地保为一百多官兵做饭。一连等了三天,当然等也是是白等,只好回府。

再讲鲍禄半夜由胡野牛带路,与师弟、日香进了绩溪大障山时天刚亮,进了山已不见人烟,大家也走累了,就在森中的山泉边休息,吃点苞萝挞果(徽州一种用玉米做的食品)。练武之人走点夜路不打紧,可日香累坏了,靠着鲍禄睡觉。大家等到日香醒来,继续赶路,傍晚终于到了大豪坞—胡野牛父辈住的山舍,只见倒坍的土墙,破落的草房。大家着手挖土、割草、斫树从建家园。历经一个多星期,新家落成。带来的粮食也快吃完,鲍禄叫师弟黄家顺看家,拿出银子给胡野牛,叫野牛带着王阿狗到山外购买粮油及生活用品,咐嘱一定要隐蔽行事。自己带了日香回家接娘。娘说:“我那里都不去,死也死到家里,活着为你爹烧香,死了与你爹合葬。你们快走吧,大前天来了一百多官兵,也有朝中的高手,说不定正在等着抓你”。鲍禄心想,我并不怕朝中高手,只是交起手来,无法保护日香,还是躲着为妙。见留给娘的干粮还有,带了日香离开了家,来到深渡购买生活用具,路上巧遇渔民洪湖。这时鲍禄大名已传遍江南,洪湖已有耳闻,忙说:“将军请到寒舍吃杯茶吧。”鲍禄摇了摇头,并对洪湖说道:“不能连累您老人家,弟子曾跟您学过水上功夫,知您重情重义,我终年奔命江湖,不能照顾娘。加上这二年旱灾,家家都吃了上餐没下顿。深渡是个贸易港口,也许能买到吃的,我娘双目失明,想托您在方便时给送点吃的,以防我娘饿死。”江湖道:“将军有这份孝心,别说给你娘送点吃的,就是上刀山,老夫也万死不辞。”鲍禄谢过江湖;向江湖手中放了一个布包,没等江湖回过神来,牵起日香飞身而去。江湖打开来见是二十两银子,想退回已不见鲍禄人影。

鲍禄在深渡给娘和日香买了些手饰、衣裳,又买了些生活用品,返回大障山。可难免被人发现,府衙已出告示:发现鲍禄向府衙报告者奖赏银子五两。有人去报告府衙;张荣与“三法司”高手刘飞、詹习武、尚虎、范事来、赵家胜等赶到鲍家,不见鲍禄行综,又奈何不了瞎眼老娘,灰溜溜而归。刘飞一怒,一掌打去,报案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下。只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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