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举失魂落魄的回到祠堂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夏候寒英烧好了野菜地瓜正在祠堂里等着韩文举。可是看到了韩文举畏畏缩缩的样子又不禁奇怪起来,夏候寒英盛了点地瓜给韩文举。谁料到韩文举闪身避开夏候寒英,一只碗跌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夏候寒英不悦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整个人怎么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你每天整的那些钱还不够柴米油盐,不如我明天回昆仑山一趟。那里我还留着些金银,与你相守度日是足够了。”
韩文举哆哆嗦嗦的颤声道:“娘子每天……在家中操持已是不易,我又没什么本事……养活娘子。今日天寒地冻料想是无人来抄抄写写了,我就留在家中陪陪娘子吧。”韩文举说着话就闪身到了灶台前,从衣袖里摸出了喇嘛给的东西扔在了碗里盛了点野菜地瓜递给了夏候寒英。
夏候寒英压根就没有多想,反而是劝道:“相公每天起早贪黑应该多吃点,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用出去干活……”
韩文举怯生生的道:“娘子在家操持受累,你跟着我已有一月有余。可是连顿饱饭都没有吃上,娘子还是你吃了吧……”韩文举是害怕喇嘛给的东西,既然是说让夏侯寒英吃过后能变成常人那就全然当成是一场豪赌了。
夏侯寒英接过碗吹了吹凉,看着韩文举满是殷切的期待就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夏候寒英羞涩的说道:“相公,你是男人应该多吃点才是……哎呦……我的肚子怎么突然好痛啊……”夏侯寒英的脸色剧变,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层层的冷汗……
韩文举到了这个时候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娘子啊,你再稍稍忍耐一下。活佛说了只要你吃了他的药就会马上好的,我不想娘子再像半夜里去山上茹毛饮血了。我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执子偕老的娘子,不要一个女魔头!”
夏侯寒英痛苦的流泪道:“相公啊,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爹本是昆仑山座下的弟子,只因为我爹不愿与恶僧喇嘛同流合污才会在山中隐居避世。喇嘛妄想升天成佛,就处心积虑的想偷走我爹留下的奇门秘笈……”
韩文举没想到夏侯寒英和喇嘛还有着这么一段恩恩怨怨,如今自己亲手给夏侯寒英下了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韩文举颤声说道:“娘子,可是你半夜里犹如野兽鬼魅一般……这叫我如何能够放心啊,那个活佛说你是……”
夏侯寒英颓然道:“相公,并非是我想要夜里行凶作恶,恶僧喇嘛趁我闭关前来盗宝。我是拼着性命追杀他们,可是我却走火入魔被萨迦重伤了。若不是我会奇门之术早被萨迦害了,萨迦修炼的是至阴至寒的功夫。我要不是为了腹中孩子免受阴寒之苦,也不会去饮热血化解体内的阴寒!”
韩文举有点明白自己是中了萨迦的毒计,可是让韩文举意外的是夏侯寒英吸食热血是为了保着肚子里的孩子。韩文举恨不得是一巴掌打死自己,怪只怪自己听信了萨迦的鬼话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东西害了夏候寒英。
夏候寒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夏候寒英的腹下流出浓稠血渍。韩文举全没了主意呆立在当场,从祠堂外传来了一阵大笑声。萨迦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朝着韩文举遥身施礼。韩文举红着眼睛就要冲上去和喇嘛拼命,萨迦只是轻轻的一推手就把韩文举打出老远。
夏候寒英咬着牙恨声道:“恶僧……你好卑鄙!你也是个出家修行之人……竟然是如此恶毒,你就算是杀了我也休想……得到我爹的奇门之术……”
萨迦摇头道:“女施主恐怕是误会了,我想要奇门之术是为了万万千千的老百姓免遭涂炭。满清鞑靼已经是对藏地蓄势待发了,只有女施主的奇门之术才能让我千里去取清军人头。为救人而杀人乃是场大善,女施主为何要执迷不悟啊!”
韩文举怒骂道:“我不管你说的仁义道德,你借我之手残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这笔帐又该怎么算?你快放了我娘子,要不然我就……我就和你拼了……”
萨迦蹙眉冷笑道:“你也是个读书人,难道就不懂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吗?此女子手中一部奇术能让万千老百姓远离战视,我该不该为了天下苍生向她讨要奇书?你读过的圣贤书中应该是明白此理,我给你的药无非是掣止了她十个时辰内无法运功行气罢了!”
韩文举左思右想了一番道:“那……我们交出奇术,你就让我们离开!我娘子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