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喀察不解的问道:“大人未免太高估了钟秉吧?卑职守在官邸已有三天了,那钟秉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我看他就是想浑水摸鱼趁乱捞好处,我们何不把钱家和陈四一家斩草除根啊。让钟秉再没有线索可查,楚大人也不用藏在这里了啊!”
楚月啸大笑道:“哈哈哈……,你也太小看钟秉了。满朝文武之中只有他才是不好对付的,我之所以弃船回来就是要和钟秉好好的较量较量。杀人固然是简单,可是钱家和陈四家人死了那谁都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啊?二十年前就在这片松树林里,我奉命追杀长毛军。我的原配夫人就是死在这里的,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了杀人并不是个好主意……”
长生就在松树上听的真切,楚月啸带着金砖商船离开了湖州府原来只是掩人耳目。楚月啸真正的目的竟然是钟秉,钱多多和关勇的一举一动都在楚月啸的掌控之中。没有人会想到楚月啸会躲在这里,而这片松树林正是当年千百人被屠戮的地方……
龙喀察瞪目怒道:“楚大人的意思我实在是不懂,钟秉都开始拉拢我们的人了。到时候那两个狗贼写下了口供,那楚大人你不是就岌岌可危了吗?养虎终成大患,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言啊!”
楚月啸冷冷的说道:“龙统领太抬举他们了,他们也配是虎啊?两条摇尾乞怜的野狗罢了,我们只要守住金砖就不会有事。老佛爷已经是对皇上有所不满了,钟秉他除非是能找回八百万两银子。要不然他就是欺君大罪,就算是皇上还保不了他的命啊!”
“那钟秉不会查抄了陈四的家吗?陈四在湖州府富可敌国啊,只要把陈四家查抄了那八百万两银子不是有了吗?”龙喀察气呼呼的说道。
楚月啸摇头叹道:“我就是想他如此啊,他只要是动手抄了陈四家。那他就是以权谋私草菅人命,这也是条死罪啊!龙统领你是我的心腹,我也就不瞒你什么了。我此次出京是有着更大的使命,只要钟秉敢稍稍行错一步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龙喀察反复念叨了几遍楚月啸的话喃喃自语道:“钟秉抄了陈四家是以权谋私草菅人命,钟秉找不回八百万两银子是欺君死罪。那钟秉他横竖都是个死啊,楚大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啊?钟秉的手下不乏有着武艺高超的人,我怕我们几个会被钟秉察觉啊!”
楚月啸朗声大笑道:“你们几个钟秉怕是早就察觉了,他想拉拢那两个野狗就是想给你们看戏。钟秉在湖州府衙堂里夸下了海口,三天之内必定会破案。我就想看看他是怎么自圆其说的,皇上远在京城里他若是三天里找不回银子那乐子就大了!”
龙喀察似懂非懂的问道:“楚大人英明,可是那三车金砖终究不是小东西啊。万一要是被……”
楚月啸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道:“你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闭嘴!没有人会找到那些金砖,你现在马上回去湖州府给钟秉添点麻烦。你说要是钱多多和关勇一夜暴毙,那会是谁下的手啊?”
“什么?钱多多暴毙?他们死了旁人不会怀疑是我们内务府干的吗?”龙喀察茫然的问道。
楚月啸大笑道:“谁都知道钱多多是帮着内务府办事的人,他在见过钟秉之后突然间就死了那钱家的人自然会向钟秉索命。关勇是我一手提拔的人,他也死了那朝廷就要给钟秉施压了啊。乍眼一看他们死了是内务府在内讧,你再往深处想就知道了!”
“什么往深处想啊?楚大人的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啊?”龙喀察脱口问道。
“哈哈哈,你听着迷糊那就对了。还不快去做事……谁?谁在木屋外偷听!”楚月啸骤然间大声喝道。
这把长生吓了一跳,方圆十丈之内并没有外人靠近啊?难道说是自己的元神被楚月啸发现了吗?说那迟那时快,楚月啸掏出了短枪就朝着长生藏身的松树走了过来。长生咬着牙勃然大怒,若不是自己肉身受了重伤今天就是为生母报仇的好时机!
“呯……”一声巨响过后,松树林又回归了平静。长生就感觉到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定睛一看长生差点是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