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脑袋里一片混沌,隐隐约约的还记得自己在瑞祥金铺里被打成了重伤。可眼下却让人关进了铁屋里,钱家老爷和瑞祥铺子的邱掌柜分明是收了关勇的指使想陷害自己。二十三条人命那都是楚月啸所害,现如今他们指鹿为马把罪名全都扣在了自己头上……
钟秉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桌面摆放的卷宗,伸手指了指后面两个穿着鱼鳞甲的大汉道:“程刘两位守城将军,你们在宗卷上供诉道此人杀了十余名城防守备军。可本官在验查时却看到了尸身血肉模糊有着火枪烧灼的痕迹,本官颇为不解顾而将两位将军请来询问!”
“启禀钟大人,此人心狠心辣又会以雷火伤人。末将当日巡城之时听闻瑞祥金铺内有叫喊声,末将就带着随行人马冲进了瑞祥金铺制住了此人。一番恶斗之下损了十余名兵丁,全都是被此人所害!钟大人明查为我等兄弟讨回公道啊!”守城将军义愤填膺的大喝道。
钟秉正色喝道:“恶徒还不从实招来!这里每一个人都说亲眼看到了你行凶,你连伤二十多条人命劫狱救出了陈四究竟是想干什么?”
长生一挣铁镣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是个云游道士,只因为无意之中撞破了钱家私制金叶子之事。贫道追查之下才知道钱家那些金叶子是出自瑞祥金铺,让我更加诧异的是瑞祥金铺还在给内务府打造金叶子。贫道觉察此事蹊跷,就在瑞祥金铺的房顶上看到内务府的楚月啸正将金叶子融成金砖想运出城去……”
瑞祥金铺的邱掌柜疾声插言道:“胡说,我从未给内务府打造过金叶子。就是此人逼着金铺工匠打造金叶子,若是我等不从就会杀了我等家眷。钟大人若是不信,在他身上还藏有银票金叶子!”
钟秉拍案大喝道:“恶道!人赃俱在还敢抵赖,私制金叶依照大清律该当诛灭九族!朱标黄凤何在!给本官将此恶道打入死囚,三日后在湖州南城斩首示众!”钟秉喝令之下铁屋外进来了朱标黄凤两人拖起铁镣把长生架了出去……
长生对湖州府的死囚牢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次被打入死牢有点稀里糊涂的。看守死囚的狱卒们看见长生都是恨之入骨了,长生一进囚牢就被狱卒们吊了起来。皮鞭就像是暴风骤雨般打在了长生身上,若非是有着江苏巡府的手下喝止长生恐怕是会被狱卒活活打死了……
长生全身上下皮开肉绽,狱卒丢下了皮鞭就不再理会长生走了。长生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运气行走周身以甘露咒治疗着伤势。等到长生入定后就听到了五鬼正在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下,酒色财气在一旁缄口不言。
长生郁闷的喝问道:“我怎么会来在了这里啊?那楚月啸和内务府的爪牙杀人害命却算在了我头上,那个钟秉也是个糊涂官……”
五鬼中的老大窦仁长叹道:“星主啊,你都昏迷了三天啊!要不是星主体内有着圣象朱雀相护早就被内务府的人打死了,湖州府的关县令买通了守城将军把所有的罪过都加在了星主头上。他们还请人在尸身上做了手脚,把火枪的伤口全都剜去用烙铁把肉烫焦分辩不清伤印!”
李凯苦笑道:“星主你昏迷之时,湖州县衙大牢里的狱卒全被会家子杀死在牢房之中。这笔帐自然是内务府的杀人灭口嫁祸给你了啊,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有牵连。依我看那个钟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聪明人只要出去一打听就能知道陈四和钱家老爷的为人了……”
一直不开口说话的酒色财气冷哼道:“你们几个就知道乍乍乎乎的吵闹,那个钟大人确是个琢磨不透的人物啊!他若是想要星主的性命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在拖延时日。做官厉害的并不是一拳一脚的打架,而是能有耐心等待时机!你们难道就没察觉出钟大人对湖州府县令的话并不相信吗?”
长生蹙眉道:“那又是什么意思啊?如今外面的人都指证是我在杀人做恶,我倒是十分担心陈四哥的处境。五鬼听令,我要你们马上去红墙湾陈四哥家中照看好陈四哥家人,酒色财气你立即去趟穆家找灵儿。告你灵儿千万不要出来,在湖州府肯定是有着内务府的爪牙在找陈四哥!”
五鬼和酒色财气鬼影闪动之间就飘出了死囚大牢,长生在冥冥中稍稍的松了口气。藏身在五色佛珠内的女鬼苏温婉遥拜道:“星主大仁大义却是遭奸侫之徒陷害,温婉愿意为星主出去打探消息。若是那些恶人胆敢来害星主,温婉定当拼死相护……”
长生正色喝道:“苏姑娘万万不可,你没有他们那些阴魂道行。你要是离开了五色佛珠就会被阳气所伤,从黄海一路归来尽是麻烦事接踵而来。待此事了结我要帮你魂魄度入六道轮回之中,这条铁镣又怎么能够锁住我呢?只不过我挣脱了铁镣就会引起旁人的猜疑,到后来会连累了穆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