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问道:“还得刨坟?”
我点了点头,“刨坟晒尸体这种事儿不稀罕,您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过……”老头儿点着头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小兄弟,你要是真有这本事,能不能先帮俺们家处理一件事?”
“啥?”我顿时一愣,老头儿说道:“你放心,你要是真能给俺们家处理了,要我给多少钱都行。”
我当即眨巴了两下眼睛,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一出儿又一出儿的,都没结束呢,咋又出来一出儿。
我客套的跟老头儿说道:“大也,您家的事儿我可以过去看看,不过眼下……”
“行。”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头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走,跟我走,先到俺们家看看。”
我顿时一脸无奈,我今天干啥来了,丑鬼的事儿都火烧眉毛了,我有空跟你插斜篇子吗?
我赶忙说道:“大也,你们家的事儿,咱先等等吧,等我把驼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再说。”
老头儿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把我们的家的事儿处理了,驼子的事儿好说。”
老头儿手上还挺有劲儿,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咋回事儿,我感觉手腕都给他抓的都有点儿疼了,老头儿这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走,我又不好意思强行甩开他,往身后撤了一下身,说道:“大也,您铁钎不要了呀……”
这叫啥事儿呀,早知道不找这老头儿打听了。强顺帮老头儿扛着铁钎,老头儿拉着我的手腕,一口气儿把我拉到了他们家里。
到他们家里一看,院子房子都挺排场,看样子是个有钱的富户。
这老头儿家的位置呢,在他们村子最南边一排,也就是村南第一排,门口是条水泥面的大路,七八米宽,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他们家门口路对面,还停着一辆带拖挂的大货车,老头儿跟我们说,两辆车都是他们家的,家里俩儿子,全是开车跑长途的。
来到客厅,老头儿给我们拿出两瓶易拉罐式的啤酒,我跟强顺两个也没好意思喝,啤酒放在茶几上,我开口问老头儿,“大也,您家里到底是啥事儿呀?”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我二儿子的事儿,像是撞啥邪了,前些天也找人看过,那人说我儿子欠了阴债,过来讨债的,送了几次,都没送走,我这不是心里烦,不想在家呆着,这不就碰上你们么。”
我点了点头,又问:“您儿子现在在哪儿呢?”
老头儿抬手一指客厅东边的一个套间,“就在这屋里呢,打出事儿以后,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还怕见光,晚上客厅里都不让开灯。”
我朝老头儿指的那个套间看了一眼,房门紧紧关着,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头儿一点头,“我领你进去。”
房门没锁,老头儿推门前脚进去,我和强顺后脚也跟着进去了。
卜一进去,眼前就是一黑,就好像黑夜白天两个世界,眼前漆黑漆黑的,老头儿随手还把门关上了,站在门边儿上停了足有十几秒钟,眼睛这才适应过来,这房间有个后窗户,不过窗户上好像贴了层黑色的东西,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打眼往屋里一扫,屋里倒是挺干净,也挺宽敞,电视家具啥的都有,在房间最里边儿,放着一张双人床,朝床上一看,床上的铺盖叠的规规矩矩的,我顿时一愣,心说,这不对呀,人呢,不是说他儿子在屋里吗,咋看不见人呢?
就在这时候,老头儿冲着一个大衣柜那里喊道:“老二呀,出来吧。”
老头儿喊完,停了好一会儿,床边那个大衣柜有了点儿动静儿,大衣柜的门悄无声息挪开一条缝,老头儿示意我们过去,我刚要问,您儿子就在这里面呀,老头儿赶忙给我一摆手,没让我出声儿。
三个人走到近前,衣柜的门已经慢慢打开了能有书本的宽度,老头儿示意我们停在了大衣柜门前两米多远的地方。
我定睛朝门缝里面一瞧,顿时抽了口凉气,就见里面有一张白漆漆的人脸,没能看见身子,只有这么一张白漆漆的脸,就好像凭空悬在衣柜里似的,所幸这是提前有心里准备,要是没有的话,就这么一眼下去,非把人吓出个好歹不可。
强顺似乎也吓了一跳,伸手在我后面拉了拉我衣裳,人吓人吓死人。我仔细又朝这张脸上一瞧,脸色虽白,但嘴唇却是血红色的,看着十分妖异,眼窝深陷,俩眼珠精光精光,跟水泡似的,看着好像还幽幽冒绿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老头儿的二儿子?不过他这儿子看着比鬼还吓人,到底这是咋了,咋会弄成这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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