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京一路开着车,带着我来到了他的赛马场。又是一年好春光,赛马场上绿意盎然,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骑着一匹白马正在纵情地驰骋,宋普京轻轻一指,告诉我那就是他口中的重要朋友。
我不禁莞尔,我说:“莫非就是阿海口中的那一位如烈酒一般的女人?”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费力气。”宋普京笑着回答。
那个女人大概看到了我们,远远地挥舞着皮鞭驾着马儿朝着我们奔了过来,马儿奔跑的速度非常地快,坐在马上的她却镇定自若,不时嘴里发出“驾、驾”的声音,快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才让拉动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我看清她的脸的时候,不由得狡黠一笑。
她从马上跳了下来,娇小的身躯穿着大红色的骑士服再加上白色的紧身裤和黑色靴子,带着一顶黑色的女式头盔,显得格外地帅气,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很快有人过来把马儿牵走,她把头盔摘了下来抱在手里,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宋普京快步上前,很绅士地和她抱了抱,然后赞叹道:“骑得不错,真有天分。”
她笑了笑,眼睛瞟向我,然后对我眨了眨眼睛,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往我面前的椅子上一坐,然后说:“这不是知名主持人炎颜小姐么?”
“对,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她就是炎颜,这一位是关小河,她是星驰广告的总监。”宋普京连忙介绍。
我淡淡一笑,眉毛一挑,言语并不客气:“阿海,这就是你说的要给我介绍的那一位重要朋友么?我看着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关小河强忍着笑意,回呛我道:“炎颜小姐的主持功力也不过尔尔,看了两期就看不下去了。”
宋普京完全没料到我们会这样互相嫌弃,他愣了一下,茫然地问道:“你俩之前是否有过什么过节,不然怎么会初次见面就如此?”
关小河再也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她说:“我两过节深着呢,这一辈子估计都化解不开了。”
我一听也乐了,我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赶紧把欠我的过夜费还我!”
宋普京听出了我们之间的玩笑意味,深沉一笑:“看来你们两早就认识,那就不用我再多此一举了。”
关小河说:“咱们三算是三生有幸了,炎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两等会儿,我去换衣服再过来。”
关小河走后,我粗略地告诉了宋普京我和关小河认识的大概经过。关小河回来后,我们三个人一同去了酒庄,因为太过意外和欣喜,宋普京取来了他自己亲自酿造的陈年美酒,我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菜,一起在他家的阳台边赏月边喝酒谈心。
“一个温和似水,一个火热似酒,你们两,注定与我有缘。”宋普京说起话来,总是给人一种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年代有别之感。
“都说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好到穿一条裙子的闺蜜,一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爱人,一个比友情多些比爱情少些的蓝颜。炎颜,现在你圆满了。”关小河笑着对我说。
她的眼里始终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宋普京说:“难道你现在还缺一个赶不走的爱人?”
关小河喝了一大口的酒,然后说:“我缺一个真正懂我的爱人。”
宋普京微微一笑,他说:“至少你们都不寂寞。”
我自然握着关小河的手,看着天上的月亮,我说:“连月亮都有阴晴圆缺,何况是人生。我也有我的不如意,我已经答应了斯达,准备勇敢踏入他家的门了。”
宋普京默默地一边饮酒,并不插话,仿佛一切的柴米油盐都与他无关。他活得潇洒,亦活得寂寞,没有生活的琐碎作为衬托,总是有所遗憾的。不过,他自愿舍弃红尘,到底比一般人超然很多。